骆温书撇撇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可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只好微微点头,应下了。
“师兄,若是还能得空,顾家药铺的口脂生意,你也帮我看顾这哈。”陆安春边走边回头说道。
骆温书闻言,险些就取过手边的药包丢了过去。
陆安春笑兮兮的跑了出去倚在门边,缓了缓,方才露出一个头,“师兄,莫生气,我一定很快回来。”
骆温书手一顿,缓缓道:“自己保重,师兄在这里等你回来。”
陆安春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只见骆温书眼中星光点点,竟是不舍。
她轻叹一声,赶忙跑开了,再待下去,她怕是要忍不住了。
......
陆安春只身一人行至康城,离上次她到康城已是一年有余。
她心中惦记着药引之事,脚步也快了许多,直往荣王府方向去。
长街上依旧繁闹,熙熙攘攘,小贩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陆安春唇角带笑,如此热闹倒是好事。
前头一酒肆门前围了好多人,倒是将去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安春本无心围观,奈何实在过不去,正在想法子想从人群中寻个间隙穿过去。
“没钱还敢在我们这喝酒!来人,扒光他的衣物丢在这长街上,让人好好看看混吃等死之人的下场。”
在酒肆老板的咒骂下,只见几个店小二推搡着一人往酒肆门外赶。
只见被驱赶的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早就看不清原先的长相。围在里头的那群人又用衣袖捂住口鼻,似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
那人被推倒在地,店小二们还不肯罢休,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地上那人一声不吭,只是被打疼了,才忍不住闷哼一声。
店小二们一顿拳脚相加,许是打累了,方才停下手。
酒肆老板还不解气,缓缓道:“还等什么,扒了他衣衫。”
人群中嘀嘀咕咕,却无一人上前为那人说话。
眼见着那几个小二就动手开始扒拉地下之人得到衣衫。
“住手,你们也莫要欺人太甚!”陆安春扒开重重人群站在了酒肆老板面前。
酒肆老板冷笑一声,摸着那两小撇八字胡,玩味的看着陆安春。
“哪里来的野丫头,倒是敢管我们的事?”酒肆老板淡淡道。
“原也是不想管,可既是让我遇见了,那且是要管一管了。”陆安春缓缓道。
躺倒在地上的那人本就是一动不动的,可听到陆安春的声音,身子一抽搐,缓缓的将那张布满尘泥和血水的脸埋入了胸口。
“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陆安春忙蹲下身沉声问道。
那人只是急忙摇头,头却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