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心让人将书房的钥匙拿给陆安春。
“陆姑娘,老爷特地交代了这书房的备份钥匙就放在姑娘处,姑娘可随时自由来往。”管家道。
陆安春客客气气的接过那把钥匙,紧紧的握在手中。
终于,事情马上要有进展了,不枉费她这段时间筹谋一番。
她行至书房,本想着当面同顾心道谢,可书房空无一人。
陆安春迈过高高的门槛,往书房里间行去,昨日顾心特意交代过,顾家药方都放在书房里间木架上的小盒子里。
陆安春轻声绕过悬挂画的外间,行到了里头,赫然瞧见一个木架上放了大大小小的数十个盒子。
顾老板,你只同我说药方在盒子中,可未同我说竟有如此多的盒子。
陆安春无奈的摆摆手,踮起脚尖,取下高于头顶处的那个木盒。
她蹲坐在地上,打开木盒,一页页翻看着那些药方。
那一沓厚厚的纸笺,泛着古朴的淡淡的黄色,许是放的太久了,散发出一股不太好闻的书页发霉的气息。
字里行间,有些方子确实让陆安春眼前一亮。
但并未看到有和药人相关的记载。
陆安春不停的打开一个又一个的木盒,直到翻看了所有的药方,依然一无所获。
她颇有些失望。
她不死心的又全部翻看了一遍,依然没有。
陆安春颓然的倚靠在几案旁,难道是皇永思的消息有误?
她手指轻敲着地面,毫无头绪。
她东瞧瞧西看看,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书房的陈设,书房内倒是雅致,墙上悬画,几案上摆放着瓷瓶,除此外就是书了。
她欲起身,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黑木盒,忙收拾了起来。
忽然,她摸到了一张不太一样的纸笺,那纸看起来同其他的并无不同,可细细摸着却比别的药方厚出许多。
陆安春抽出那张药方仔仔细细看着,上面写着的不过就是寻常药方罢了,只是那张纸摸起来不仅厚,还有些油性。
她灵机一动,将那张药方平铺在地上,取过几案上的白瓷瓶倒出里头的水洒在那药方上。
起先并无异常,直到那张药方完全浸润在水中后,那张药方上的字慢慢的隐了下去。过了一会,那纸面上又浮现出了数行小字。
陆安春忙拿起地上的纸笺,抖落上头的水珠,递到眼前细细看着。
那数行黑色如蝇的小字,她竟是看不懂了。
这是哪里的文字,竟瞧不明白了。陆安春嘟嘟囔囔的。
这些文字并不是靖国所有,是陆安春从未看过的。
她一字一字的将药方上的字体描在另一张白纸上,描完了又细细的对了一遍,方才将描绘的那张纸折好收入怀中。
陆安春将那些盒子收拾好一一归位,心头有事,急急就出门去了。
她到了街市上皇永思常住的那家酒肆,急急的上了楼。
她运气好,皇永思正端坐在里头饮酒。
他闻声,将手中酒饮尽,方才半抬着眼皮道:“你怎么来了?”
“你一个堂堂王爷,怎的如此闲置,常常躲在这酒肆里喝闷酒?”陆安春差点忘了她来此处的目的,只顾着调侃他了。
“莫要说我,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眼巴巴的来,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皇永思怼了回去。
“差点忘了。”陆安春从怀中取出那张药方,递给陆皇永思。
皇永思懒懒的接过 那纸笺,淡淡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皇永思缓缓展开那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