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子取过那杯茶,一饮而尽。
他抬眼瞧了瞧姜庆生,又瞧了一眼陆安春。
林七子手指沾了沾茶杯中的水,在几案上写下了三个字。
“你们到这个地方去,就说是我介绍你们去的,那里的老板会留下你们的。若是他能在那里待足三个月,我就收他。”林七子说道。
陆安春见案上写着“春风斋”三字。
“七爷,这是什么地方?”陆安春纳闷问道。
“春风斋,我大徒弟的地方。若是他能在春风斋留下来,我就将他收入门下。”林七子淡淡道。
“行!一言为定,七爷,这次若是我们做到了,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陆安春急急说道。
林七子笑笑点头。
陆安春拉着姜庆生往院门走去,好似又想起什么事,回转过身,对着林七子行了一礼。
林七子望着陆安春,又看了看姜庆生,“小子,遇上这丫头,是你的福气。”
姜庆生心内一笑,这还用你说?
......
巧得很,春风斋不在城内,也在郊外。
二人一路问着,问到了郊野外的一个农场。
映入眼帘的是各色的花卉和绿植,一派生机盎然之色。
大的树就种在了地里,小的花卉就种在了白瓷盆中。
“你可听过这地方,可知道是做什么的?”陆安春碰了碰身侧的姜庆生问。
“春风斋?这名字听着还有几分雅趣,可这地方我瞧着不过就是农田?”姜庆生眉头微拧,淡淡道。
“你说的不错,走,我们进去瞧瞧就知道了。”陆安春道。
农场旁,是一古朴的茶舍,一老农正坐在里头饮茶。
说是老农,看着也就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模样。
“你说不会他就是林七子的徒弟吧,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看看他的打扮,二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姜庆生附耳轻声说道。
“你小点声,你这一下要得罪两个人了。”陆安春低声道。
陆安春瞧着那农人,走上前去,缓声道:“这位公子,此处可是‘春风斋’?”
那农人抬眼望着陆安春,应道:“姑娘说的不错,此处正是‘春风斋’。姑娘,可是寻人?”
陆安春瞧着那农人,皮肤黝黑,许是长年累月在日头下曝晒,年纪轻轻,脸上却有了晒斑,一双手也青筋暴起,干巴巴的好似一老翁的手。
“是七爷让我们过来的。”陆安春淡淡道。
“原来如此。那二位请坐吧。此处不好寻,你们一定累了吧,先歇歇脚。”那农人客气招呼道。
陆安春打量着那农人,看着也不像是不好相与之人,那林七子为何要提出三个月之期?
“这位公子你可还是七爷的徒弟?”陆安春笑问道。
只见那农人摇了摇头。
“不是?你不是七爷的徒弟,那我们可是找错地方了?”陆安春眉尾微抬,惊讶道。
“我不是七爷的徒弟,我爹才是七爷的徒弟。”那农人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