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皇永思拉着陆安春坐在榻沿,脸色有些阴沉,眼眸冷冷的。
骆温书早已候在外头多时,方才皇永思唤他走,他怎么都不走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想留下等她醒来。”
骆温书叩门入内。他瞧着陆安春虽有些虚弱,可精神尚可,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
“师兄,你说,你快告诉我,我的孩子呢?”陆安春一见到骆温书就语带呜咽问道。
“安春,孩子没了,他中毒了。”骆温书定了定心神又道:“我看了,是个小皇子。”
“住嘴!别说了!”皇永思怒喝道。
“你说什么,他怎么会中毒?我都无事,他又怎么会中毒?师兄,是不是连你也骗我?”陆安春挣脱了皇永思手,疾步跑到骆温书身前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师兄,可是连你也要骗我?”她泪水涟涟,眼眸空洞失去了往日的生气。
“安春,是你身上的毒害死了他。”骆温书本也不愿伤害她,可是若是不告诉她真相,只怕日后她会更痛苦。
陆安春怔怔的望着他,她不愿相信是自己害死了这个孩子,原来竟是她自己。
她凄厉的尖叫出声,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哭晕了过去。
......
皇永思哪里也不去,一直守着她。
就这样守了一天一夜,陆安春才醒了过来,她醒来看见皇永思又开始哭了。
皇永思也不劝她,只是不言不语的陪着她,守着她。
就这样小半月后,二人谁也不再提起孩子的事。
陆安春还像从前一般白日里总是坐在小院中,烹茶赏花,对月宫外的事不闻不问。
皇永思又忙了起来,他偶尔会来月宫陪她说说话,不过总是很快就走了,他好像有忙不完的事。
骆温书还是按着日子过来给陆安春请脉,偶尔也会给她说些宫发生的事。
这一日骆温书又来了,他还说皇永思又立后了。
从前的贵妃,现在是皇后了。
他还说王丞相被下了大狱,王家也被抄了。
陆安春听罢只是笑笑,她一点也不关心了,如今她听到这些人的名字,只觉的有些远,远到她不努力想,都想不起来了。
骆温书为她诊完脉,也会陪着她,她从前的话很多,如今变得不爱闹也不爱笑了,总是喜欢倚在太妃椅上,看着墙角上的那支梨花。
“师兄,你说为什么阿娘能把我生下来,可是我却不能?”陆安春怔怔的远处,眼角又挂上了泪。
“安春,你别自责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骆温书见她如此,比杀了他自己还更难受。
“师兄,你说我是不是以后也不能生孩子了,若是我有了孩子,我身上的毒又害死了他,那可怎么办?”她的声音冷的很,泛着骆温书从未感受过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