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那这事是定了？”殷榕说话的同时探了一眼外面，就怕她深夜私会阿姐被人发现。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就能成。”殷桦同样用气音回复，“就是不知道母亲会如何。”

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吴慧雪的态度，要是吴慧雪死咬着不同意，她也无可奈何。

除非生米煮成熟饭，可要真这样，她即便嫁入侯府也是低人一等，一辈子都会被人看不起。

“她怎么这样啊！”殷榕气愤极了，“要是不成，我，我就跟她拼了！”

阿姐得这一次机会多不容易，要是没下文，她也不活了，直接找吴慧雪同归于尽！

“你不要冲动，万事要谋定而后动，冲动容易坏事，你多想想二姐姐。”殷桦趁机教育阿妹，并且将殷栎当成反面教材。

殷榕乖乖应了一声，“我知道了，阿姐。”

“这件事先放心里，等日后请安的时候阿姐在细细观察下母亲，不管母亲同不同意，都会有蛛丝马迹可以查询。”

这也是殷桦的生存之道，她就是靠着这份察言观色，学到了吴慧雪几分本事。

“也只能这样了。”殷榕语气低落，“那我先回去了。”

“嗯，小心些，别让其他人看到。”殷桦悄悄打开门看了眼外头，确认外面没人后，才放殷榕离去。

姐妹俩在自己家活得小心翼翼。

次日一早，殷桦如往常一样早早的就去了熙禾院等在房门外头。

悄悄打量着四周站着的丫鬟，看到她来虽然极力表现如平常一样，可还是被她看出一丝端倪。

这些下人即便不曾言语，她也能凭空感受到她们对她的一点点变化，变得尊敬几分。

之前她来，哪怕面上不显，背地里还是不屑居多。

如今大概是收到风声，嫡母极有可能同意这门亲事，所以才会有这细微的变化。

人，尤其是她这种心思细腻敏感的人来说，总是会对周边发生的细微变化感知很明显。

这一发现，让她的心悄悄放下一半。

剩下的一半，等她再观察观察嫡母，若是能遇上父亲就再好不过，她就能更加确定。

“四小姐还请先去旁边暖厅中等一等。”秋月走到殷桦身旁低声道。

殷桦眼珠一转就明白了，肯定是昨夜父亲宿在嫡母房中，“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