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仇。”陈玉如缩了缩自己：“我不讨喜，是我的问题，跟别人没关系。”

“我很累。”陈玉如看着陈昭，嗫嚅了一下，小声求她：“你这里，可以，无痛消散是吗？！”

陈昭神色一顿，看着陈玉如，长长的‘哦——’了一声。

万万没想到！她可以给灵魂安乐死的名头居然打出去了？！

啊，那，那她是不是以后，可以6直接坐在家里低成本收魂？！

哇喔，那也不错哦！

陈昭看着陈玉如，笑得和蔼可亲：“可以，只要你自己考虑好就行。”

谈不上对生命淡漠，不过是事情是本人经历的，那么对错，自然由人本来说。

一切以生命个体的意愿为主。

老话说得好，良言难劝想死的鬼。

对于陈昭曾经数次试图抛弃生命的家伙来说，她很理解那些悲伤到想要就地消散的人或鬼，是有多痛苦。

她不会鼓动别人放弃生命，却也尊重他们在绝望中自戕的选择。

人之本性就是求生，他们自己都不想活了，那必然是有不想再看见世间的绝望。

所以，何必强人所难呢？！

关于这一点，陈昭看得开。

不过，既然都要消散了，那就要榨干她最后的价值：“消散可以，但是，你这个比较难搞，回溯时光之后我还得给人送回去，你这灵魂可不值那么多，你得给我打工还债。”

陈玉如错愕的看着陈昭，她不太自信的说：“我，我很没用的。”

“没事儿，咱这儿有入职大礼包。”陈昭不以为意的说着：“反正你得把我付出的给我挣回来，我可不做亏本买卖。”

陈玉如眼眶一红，她都听说了，在陈昭这里工作，其实挺不错的。

虽然收获不是很多，但是工作内容并不难，工作环境也不错。一般没什么太大能力的，进不去大的快穿公司的，都挺想来她这儿。

她其实也想来，只是她没有勇气。

可如今，陈昭都这么说了，她就算拒绝，也得先把债还了不是。。。

嗯，先，先还债，再说其他的。。。

陈昭看着乖乖去做入职培训的陈玉如，得意一笑。

劝什么呢？！这种软体动物的性格的人，就算是把她夸成花儿，她也只会觉得是在糊弄她。

还不如在后边拿着小皮鞭逼着她，让她还债。

就像陈昭活着的时候，做那个电商客服的工作。

她年少时去过几次网吧，几乎没摸过电脑，她又那么笨，最开始的时候根本弄不好，来不及回复客户，被差评，被骂，真的是哭了一场又一场。

之所以干下来，并不全是因为她表弟放弃休息时间教她用电脑，那个同学又在各种给她加油打气。

主要是因为她迫于工作需要买了个电脑。

三千五啊！

她手机都没舍得买那么贵的！

她那时候真的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发恨，把电脑钱挣回来她就不干了！

指定不干了！

绝对绝对不干了！

然后，然后她干了一年多，直到店铺黄了。。。

甚至店铺黄了之后，她还偷偷哭了好几次。。。

呜呜呜，这活儿干到后来，对她来说就跟玩儿似的，不能干了真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