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都是噩梦缠绵的,她再次从梦里惊醒时,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亮。
而自己整个人依旧被金链子锁住了四肢,脖子上的项圈倒是不在。
至于为什么,肯定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私欲。
那段记忆像是噩梦般席卷而来,被铐起来的沈熠,被冷水浇醒……
最后记忆定格在她手握着瑞士刀的一幕,带着他温度的刀子,像是滚烫的烙印。
永远在她心尖处留下一个滚烫抹不掉的烙印。
温漾不得不承认,在他这么多手段的逼迫之下,她认输。
她能不做温漾,做他的禁脔……
想到这里,她不争气地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因为这几天哭太多了,眼泪像是干涸了般。
许久才只留下几滴,眼泪还好死不死滴落到了他微微敞开着露出的胸膛里。
沈宴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朦胧之间,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询问她。
“小乖,怎么哭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温漾在表演方面极其有天赋,抱紧了他的腰肢,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幼兽。
在寻求比自己更强大生物的庇佑。
“我想起床了。”
“阿宴。”她的声音娇软得不像话,沈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去瞧她的脸。
窗子透出朦胧的光晕,他迷迷糊糊看到她的脸部轮廓,但,并没有看清楚她的五官。
不过从她依偎着自己,脸还不断往他身上蹭,他就能感受到她的变化。
很主动,很自然。
他摸了摸女人的脸,不出所料是一脸的泪水。
一时间无法分清楚这泪水到底是什么情绪下来留下来的。
“你会逼死她。”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般在他耳朵里环绕,逼死她?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
沈宴已经不想去追究,这到底是什么情绪了。
只是抱紧了她,然后安慰道:“我们在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