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婢子和春雨姐姐当值。可是,表少爷把婢子和春雨姐姐都赶走了,不许我们待在院子里。”
巴菲儿看了陪自己一起过来的羽嬷嬷。
羽嬷嬷立即出去,不过片刻就回到内室,点了点头。
巴菲儿蹙眉。
看了眼跪在门外瑟瑟发抖的春雨,又看了看跟前跪着的秋雨,没有说话。
虽然是拓跋淄逸把下人赶走的,可是任由拓跋淄逸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一夜,导致这次发烧,说到底还是城主府的疏忽。
也不知道薇薇听了,会不会受到刺激影响腹中胎儿。
但愿拓跋家主能够安抚住薇薇。
不一会儿,大夫先到了。
紧接着凌澂麓也到了。
看着拓跋淄逸满脸通红昏迷不醒的模样,凌澂麓也是一阵心疼。
这个傻孩子,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就不知道过来找自己这个舅舅吗?
大夫上前仔细把脉,看了看拓跋淄逸的脸色、瞳孔和舌苔,这才开了药方。
巴菲儿让秋雨和春雨下去煎药。
秋雨和春雨这才颤颤巍巍爬起来,匆匆去抓药煎药。夫人吩咐自己两人做事,看来是放过两人了。
两人长长舒了口气,总算保住一命。看来,以后就是拓跋表少爷再如何驱赶自己,也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好好伺候拓跋表少爷。
“大夫,逸儿这是怎么了?”
“惊吓过度,忧思过重,又受了风寒,这才发烧。先看看服药后的效果。只要退了烧,就没什么大碍了。”
大夫顿了顿,还是继续开口解释了两句,免得秋雨和春雨两个小丫头受罚。
“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其实,表少爷这次发作出来是好事。否则,郁积于心,对身体的伤害更大。”
大夫见城主和城主夫人看着自家,干脆说得更详细一点,也免得忽视了表少爷的情况,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憾。
“忧伤肺:过度的忧虑和悲伤可能对肺脏造成不良影响,从而影响呼吸,降低对疾病的抵抗力。”
“恐伤肾:过度的恐惧、恐慌或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会对肾脏造成伤害。长期恐惧可能导致肾功能失调、肾虚,对于表少爷的成长非常不利。“
“长此以往,恐对子嗣有碍。”
刚刚进门的拓跋家主听得心头一紧,忍不住自责。拓跋淄逸到底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呢,自己对嫡长子的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自己虽然也是八九岁就开始接手一部分家族势力。
可是,自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万事不过心。逸儿却被二弟刻意引导得有些偏激了。
也怪自己妇人之仁。
怎么就一时心软,放任二弟接近逸儿,陪逸儿玩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