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妾长老忽然出声插话，并从袖中拿出了一本乐舞书籍，众人想起了圣祭曦棂所跳之舞再次沉默。

“这……她们真是同一人？”

一开始说话的长老丝芮拿起翻了翻，她也曾是圣女，跳过祀舞却没见过这本《雪舞》，但她一眼就看出那是祀舞的原舞曲。

传承之物只有圣女才可查看，圣殿的圣女大多都在二十五岁之内失去了神力，或留下成为往后圣女的教习圣使或死亡，接触的东西绝不可能外传，因此都成了秘密。

神力有些微残留的退位圣女可以通过学习考核成为长老，但却是少之又少，长老中如今并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圣殿的长老都是蓬莱人，被选中之人都是超过二十五岁的青年，无论男女。

除此之外只剩下一种特殊情况，从圣使变为圣女再成为长老之人，她们除火珠外没有机会接触其他传承，丝芮长老便是如此。

“神女回归，原来是这意思……”

会场的人接连传阅，众人不觉都发出冷嘶声，有不可置信，也有果不其然。

大多数人都见过那场美轮美奂的天象，虽不知道曦棂的身世，却清楚她的生辰八字和出生之地，那正是异象发生的所在和时刻。

妲妾是圣殿资质最老的那几人中唯一的女长老，也是对“圣女”领悟最透彻之人，她手中所拥有的都是古老的传承，不然也不会成为圣殿规则的制定者。

众人不愿承认曦棂，却没人会质疑灵族初代神女雪舞，那是祖祖辈辈都敬畏倾慕的存在，是蓬莱人心中的女神。

虽然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圣殿明显没那么抵触曦棂的存在，一个个反到开始检讨自我。

漫长岁月累积下来的人类恶习早已在圣殿根深蒂固，它不是蓬莱那种纯粹自然的环境，位高权重者更容易被世俗欲望迷惑，这是人之常情。

一群人聚在会堂沉默了半晌，就连气势汹汹的巴芨都没再开口，看着其余人似笑非笑，这群人的内心可不比他干净。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天下百姓，也许确实是蓬莱人天生的善良影响，可他们怕是忘了，当年离开家园本就是被逼无奈。

后来重修圣殿也只是为了蛰伏，期望在有生之年能让子孙后代回到家乡，为此而无辜枉死的人可不少，那些圣女的死除了巳儿可都是圣殿的手笔。

圣殿从一开始就心怀算计，神女高不可攀又清冷朦胧捉摸不透，这样的“宝贝”没人愿意放走。

逆天改命、无视规则命运者大有人在，睥睨众生的神女是无欲无求的自由之人，回家是所有蓬莱人最终的愿望，他们心甘情愿为此付出所有，因此无论曦棂想做什么，只要最后能带他们回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