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看着邢宇渐渐远去的背影,暗自呢喃道:“为了大局,些许的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第二天,当雷横醒酒的时候,邢宇早就率军离去了,看着稀稀拉拉的守军,雷横一脸疑惑的问道:“先生,邢宇将军呢,怎么潼关的守军只剩下这么点人马了?”
谢安看了看雷横,一脸淡然的说道:“如果薛仁贵死了心要强攻,即便加上邢宇,潼关也是守不了多久的,与其在此做困兽之斗,不如舍命一波,或许还有可能搏出一条生路。”
雷横对于谢安的话虽然不怎么理解,却也听出了大概的意思,就是邢宇去干别的事情了,现在的潼关,就只剩下自己带来的那些人马了。
随后雷横又看了看关外薛仁贵麾下的数万大军以及无数的攻城器械,这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什么?邢宇那厮竟然跑了?那我们继续留在这潼关岂不是死路一条了?”
谢安见雷横情绪有些激动,赶紧安抚道:“雷将军莫急,邢将军并不是跑了,而是另有任务,至于这潼关,吾自有办法拖延到邢将军传来捷报。”
雷横虽然是此行的主将,但是对于谢安的才能还是很信服的,所以当谢安说自己有办法的时候,顿时来了兴趣,急声问道:“怎么才能抵挡住薛仁贵的大军,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
谢安看着一脸急切的雷横,依旧是风轻云淡,不紧不慢的说道:“将军立即将邢宇的旗号撤掉,然后全部换上将军的旗号,之后在派遣一些将士进入潼关两侧的崇山峻岭之中,将林子中的飞鸟惊出,薛仁贵见状定然会怀疑其中有诈,攻城之前定会派遣前去查探情况,这一来一回,怎么也需要一日的时间。”
雷横仔细的听完,听到最后,也是从一开始的惊喜,又变成了愁容惨淡。
“先生,即便能够多拖延一日,也摆脱不了城破的命运啊,这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嘛。”
谢安却是依旧一脸从容的说道:“将军莫急,待薛仁贵的人去向薛仁贵报信之后,将军再派遣千余士卒进入林中,只要薛仁贵有攻城的意图,便叫其在林子中摇晃树木,做出伏兵的架势。
薛仁贵见状肯定不敢冒然攻城,即便薛仁贵下定决心,为防万一,薛仁贵也一定会派遣大军进如林子中将隐患彻底的排除,这么一耽搁,最少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了。
几番折腾下来,即便薛仁贵依旧要攻城,其麾下的士卒也会草木皆兵,进而束手束脚,导致其攻城的势头大减。
等到薛仁贵重整旗鼓的时候,相信邢将军那边也已经大事定矣,潼关之围也会随之而解了。”
接下来的数日内,也正如谢安所料那般,几天下来,薛仁贵不仅没有一丝进展,反而还搞得人心惶惶,内心疲累,薛仁贵也不得不重整旗鼓,先鼓舞一番士气再来强攻潼关。
就在谢安在潼关施展所长的时候,邢宇也是不负所托,率军一路昼伏夜出,顺利的摸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孟津。
孟津作为祁破天势力大黄河沿岸的重要港口,虽然备受祁破天的重视,但是西南方全部面临着祁葬天主力的压迫,祁破天也只能将各地的兵马尽皆调集了出去,而这孟津当然也不例外。
邢宇率军抵达孟津附近之后,并没有与孟津的守军会师,而是悄悄的埋伏在了孟津外边的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