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感觉胃中翻滚,一股更难制的难受感,疯狂涌上来。
强忍胃中的难受,她撑着走回宿舍。
回到寝室,关上门。
她只感觉自己浑身难受,哪哪都疼。
她索性任由自己躺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以后,她在闹钟声中转醒。
她起床洗了把脸。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有一种麻木的感觉:
“真丑。”
她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走出了宿舍。
宿舍外的大树下,关献静静地半倚着树干,像在等着什么。
一阵凉风,带着秋意拂过,吹起了两人的发。
白雪钟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万一,他是在等别人呢。
关献看她呆愣的样子,走上前来。
“还没睡饱吗?”他问她。
白雪钟摇了摇头。
他将手中的打包袋递给她:
“中午饭都没吃,吃块蛋糕先垫一垫吧。”
她木然地接过。
关献轻拍她的后背:“走吧,要上课了。”
白雪钟面无表情地向前走。
她能感觉到关献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
可她只是看向前方,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她现在心里干干的,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一路上,两人就默默地走,像两条平行线,隔得很近,却不相交。
走到教室,上课铃也恰好响起,两人各自回到座位上课。
一下午,白雪钟在神游中度过。
时间飞快地逝去。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直到下午最后一道铃声响起,关献走到他的眼前。
他半蹲下身子,关切地看着她:
“怎么了,还这么没精神?”
白雪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照例摇了摇头。
看她依旧打不起精神,关献接着问:
“今天还去马场吗,是不是回去休息?”
白雪钟摇了摇头:
“去吧。”
她想去放放风,换个心情。
傍晚,他和关献依照约定来到了马场。
夕阳泛着紫,天空神秘而深邃。
两人换上骑术服,一边看马匹,一边等待司过的到来。
路过一匹纯白色的马,白雪钟停下了脚步。
白马看到白雪钟,先是有些试探的闻了闻,然后竟兴高采烈抬起了蹄子,蹦跳地转起圈来。
关献奇道:“它好像很喜欢你。”
白雪钟给马递了一个苹果:“这是白家的马,叫「白花花」。”
白花花接过苹果,啃得嘎嘣作响。
“你们家的?”
“嗯,寄养在这儿的。”
说着,她摸了摸马头。马很是受用,越发兴奋起来。
“你也去挑一匹吧。”
“好。”
不多久,关献挑了一匹名叫「南风」的棕色温血马,两人将马牵出了马厩。
白花花在夕阳下,昂首挺胸,摇头晃脑,威风凛凛,亢奋劲儿十足。
而关献牵的南风则沉稳很多,走起来一步一脚印,十分冷静。
刚走出马厩,就看到司过迎面走来。
他昂着头,自信道:
“今天,我一定让你们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