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家,我只有那样对你,才能娶到你。”
“也只有那样对你,你才是安全的。”
司城看向白雪钟的眼睛,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你知道我父母为什么每次见面,都只像是点头之交吗?”
“那还不就是你们司家一贯的风格吗?”白雪钟反问道。
他语带忧伤地讲述道:
“他们原本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我父亲为了母亲,甚至不惜违背家族利益,被施加烙刑。”
烙刑。
又是烙刑。
白雪钟心中忿忿。
司家,真是变态至极。
“即使身上屡次受刑,我父亲都从来没有逃避过。”
“直到有一天,他们直接在我母亲身上,施加了烙刑。”
“父亲为了保护母亲,只能逼不得已冷落她。”
“他们的感情就像被划上了一条银河,从此保持着相敬如宾的距离。”
“但他们都无怨无悔,始终在心里深爱着对方。”
他深深地看着白雪钟的眼眸:
“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是一样。”
“是我一直强忍着跟你亲近的冲动,将我们的距离控制得很好,你才能不受伤害地安安稳稳做司太太。”
可听到司城的话,白雪钟却怒极反笑:
“司城,你觉得自己做得很好是吧?”
“你根本就没有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司城眉头紧皱,凝神等待着白雪钟的发言。
“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不是你,也不是我,更不是关献。”
“而是司家!”
“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司家。”
“你指望我忍辱负重,做你的司太太。”
“天天待在像冷宫一样的司家,独守空房,面对着一个不能表达爱意的人。”
“我白雪钟没你想的那么伟大。”
“就算是前世的白雪钟真有那么伟大,那她也已经死了!”
“我苦苦地坚持,最后只换得你为了司家,放弃了我。”
“如果再来一次,你也只会为了司家,牺牲掉我。”
“你说我这样有什么意思?”
司城的面上,弥漫起难言的痛楚:
“我说过,你前世的死是有苦衷的。”
白雪钟却直摇头:
“我知道你有苦衷!”
“你的苦衷又多又大,我背不起!”
“自从我前世爱上了你,我就再没有一天做过真正的自己。”
“端庄贤惠,温柔得体的司家太太,都是我强行压抑自己的天性,装出来的。”
“我早就受够了那样的生活,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不管我前世有没有死,我都会跟你离婚!”
“离婚后我也还是会去美国找关献,最终的结局和现在也没什么两样!”
她越说,语气越是坚定:
“本来就亲妈不疼,父亲不爱,妹妹还虎视眈眈。”
“这人生已经够操蛋了,我还不能活得自私现实点吗?”
“我白雪钟这辈子没别的愿望,就是和真心疼我爱我的人一起共度余生。”
“就这一点你就做不到,现在跟我谈什么在一起?”
她直视司城的双眸:
“你还是放过我吧。”
司城被白雪钟噎得说不出话。
他心里明白,白雪钟说的都是事实,他根本无从否认。
司城只能尝试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