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是一个多余的人?
不。
白雪钟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眼前的白雪钟的身影,仿佛都变成了重影。
司城抬起布满戾气的双眼,死死盯住她:
“就算要下地狱,我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白雪钟看着他,无可奈何地叹道:
“疯子。”
说完,她便甩手离开,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路上,白雪钟的心情说不出的低落。
今天晚上她和司城的沟通,算是以失败告终了。
以司城现在的执念,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
她跟关献,看样子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白雪钟回到关献的宿舍前,敲了敲窗,却无人应答。
“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吗……”
她只能拿出手机拨打关献的电话。
“喂,雪钟?”
“你人呢?”
“我在外面……散步,你回来了吗?”
“嗯呐。”
“我马上回来,等我一下。”
“好嘞。”
白雪钟有些疑惑。
散步?这个点?
白雪钟之前好几次遇袭,按关献谨慎的性格,应该是很怕她落单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她说让他乖乖等着,所以也没有主动提要来接她。
可他现在居然也没在等她,而是出去溜达了。
真是好生奇怪。
白雪钟一边疑惑,一边耐着性子等关献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关献才风尘仆仆赶过来。
而且他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
两人一看到对方的表情,竟都异口同声问道:
“你怎么了?”
“你先说。”白雪钟摇头道。
关献也摇摇头,朝白雪钟露出一个微笑:
“我没事,我只是等得久了,有点想你了。”
白雪钟却看出了关献的反常,问道:
“你刚刚真去散步了?”
关献犹豫了。
白雪钟打电话来时,他其实并不是在散步,而是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
叔公还在手术后的静养期,医院却忽然通知他即刻完成转院。
背后的原因,他心中也大概有数。
关献只能立即赶往医院,办理转院手续,将叔公送到了新的医院。
他不知道该不该,将发生的事情告诉白雪钟。
想了想,既然都已经解决了,还是瞒住她吧。
“对,出去走了一下。”他答道。
就在她还想再追问一番时,眼角却瞟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闪着光的小东西。
领针?
关献平时没穿过帝国领的衬衫。
而且这个精致的造型,独一无二,她一看就眼熟得很。
没记错的话,还是纯手工的,关献亲手做的。
可这不是关献在司城的生日派对上,送给司城的生日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