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
我手一刻也没停下来,将他脚上的钩子取出来。
凤族的酷刑太残忍了。
竟然将钩子直接穿透了他的脚背。
“忍着!”
我对他说。
又快速的将他右脚上的钩子取下来。
他这时,一个字也没吭声。
只是将他眉头都拧成一个疙瘩,双腿弯曲,身体微微颤抖。
我知他忍的很艰难。
前面躺在地上的士兵,一个翻身。
我便不敢再动,生怕碰到了铁链子,发出异响,惊动了睡梦中的士兵。
见士兵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对彩云说:“手上的锁链,需要我们两个一起,同步拔出来,否则,一个拔出,另外一个就会陷得更深。”
彩云倒是没有退却害怕的意思。
很坚定的点头。
我从李承钥的头顶,低声说:“放心,我一定治好你。接下来会更痛,你一定要忍住。”
李承钥的头在我身前点了点。
身体依然不停的颤抖。
铁链发出轻微的响声。
我和彩云的双手一起碰向勾住李承钥手的双面铁钩子。
一个点头,我俩一起发力。
铁钩子就从李承钥的手中硬生生拔了出来。
李承钥失去支撑,直接扑向我,还好有彩云及时扶住,才不至于倒下去。
万一倒下去,地上的铁钩子,就会插进我的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刻也不敢停留。
李承钥被我和彩云架着走。
等来到马车跟前。
小伙子瞪大眼:“你们…… 来劫狱的!”
我拿出一把匕首,亮程程的刀光逼在他的脖子上。
“不许出声,驾车!”
小伙子举起胳膊抬起手。
他说:“有话好好说,又不是不拉你。”
上了马车,多了两个人,实在拥挤的厉害。
就把花满盈放去了底下。
她躺在车底也睡的很沉。
彩云:“小姐,你是用了多少剂量的蒙汗药,睡这么沉?”
我:“八两!”
彩云心疼的说:“小姐,在药房,这八两蒙汗药都够用一年的了。”
李承钥很是虚弱,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
彩云从包裹中拿了件我的衣服。
彩云为难地说:“小姐…… 衣服,就只有女装…… 王爷他…… ”
我说:“无妨,穿女装也可行。”
好在中原的女裙,都十分宽大。
李承钥也可以穿上。
现在初春,还有结冰的地方。
天气也是入骨的寒凉。
此刻,李承钥的身体却浑身滚烫。
若是不连夜赶路,恐怕逃生的机会很是渺茫。
小伙子说:“你们还是会回中原吧!”
“我知道一条路,可以绕的弯子少一些。”
我说:“你最好不要耍别的花招,我给你银子,可以保你衣食无忧。我们也只是想离开这里而已。”
小伙子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阿布尔斯郎绝不会出卖你们。”
原来从老奶奶搁置红薯的地方有一条通道,可以通往中原。
小伙子不再跟着我们一起,我对他道了谢后,他爽朗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