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来了之后就先给令老教授看病。
聊天时才知道,老医生居然是知道令老教授的。
他同学的妻子是令老教授的同事。
当年在首都的时候,令老教授还经常给他们两口子帮忙。
“何老师没能抗得过去,早早走了。走的时候还在遗憾不知道令教授的下落。”
老医生摘下眼镜抹了下眼角:“那会儿我们几个都在一处地方,常听何老师谈及令教授当初的诸多照顾。前些日子我听了白先生的介绍就怀疑是您,此番回去,在何老师墓前我也能给她报个喜了。”
令教授眼眶湿润,久久不能语。
何老师比他小十来岁,一向当做自己妹子对待。
没想到一别就是天人永隔。
扶桑担忧的看了眼外公,生怕想起往事让他心里更堵。
所幸令教授心胸开阔,加之这几年外孙女重孙子绕膝身前,他有再多的遗憾也逐渐放下了。
老医生给开了不少的药,都是比较贵的。
又开了一副普通些的药材。
“这张单子上的药材不好找,你们尽量去找。在凑齐之前可以先吃这张药方的药。剂量和服用方式我已经写下来了,照方服用即可。”
“老教授别的病没有,就是身体亏空太过伤了本源。人之脏器衰减之后想要恢复很难,能做的只是尽量减轻他的衰减速度。如果能找到这些药材,还能补一补他流失的元气,寿数延个十来年不成问题。”
“若是凑不齐,这张药方也只能延他两三年的寿数。”
扶桑眼睛微红,紧紧攥住那张延寿的药方。
“我这边也会尽量帮忙打听药材消息,咱们尽人事,听天命。”
旁边白老板也保证说他回去就让家里的人帮忙找,无论如何都要凑齐这张药方。
海内没有,那就出国去找。
老医生还有病人在等候,在扶桑家里吃了一顿家常菜后,带着扶桑给准备的礼物又匆匆忙忙回去了。
老医生走那天就是除夕。
扶桑是想让白老板留下来过年,但对方要送老医生回去,另外还要回去准备初六到祖宅祭祖的事情,分身乏术。
令家虽然老房子还了,但令家人丁凋零。
另一支在海外也没有回国的意思。
令教授没有去联系那边。
虽然他才是嫡支,但这么多年过去,人家分支欣欣向荣,嫡支却香火断嗣。
这会儿找上门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扶桑更没有打算去找对方的意思。
白家的事,她还曾经听说过。也是爱国商人的一份子。
而令家这个名字,她记忆中分毫没有。
当天就去抓了药,给外公服了一剂。
还别说,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简直见效神速。
本来一到晚上精力就十分疲乏的老教授居然还跟着一起看了会儿电视。
“今年哥哥们家里应该也挺热闹了。”
扶桑拉着妹妹和妈妈烤栗子,烤奶茶。
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聊天。
她之前就把电视机票和自行车票送回去了。
两个哥哥高兴得不行。
听满英说,拿到票的第二天,哥哥们就往家里搬了两个电视机回去。
这下子,她家在村里更有派头了,连两个嫂子在面对娘家的时候,腰杆都更直了些。
“二嫂还想让你给找张电视机票,说她娘家爸妈一辈子都没享到福,她这个做女儿的,得给她爸妈一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