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郭德为官贪赃枉法,贪污狼藉。已被本王就地斩杀。”萧宴清把染血的剑递给桀谋。
脚下是魏郭德死不瞑目的头颅。
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挑衅般看向萧楚辞。
“皇兄怎能擅自处置,不怕父皇怪罪?”萧润玉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忍不住皱了皱眉。
“早死晚死都得死,本王还发发善心让他一死百了了呢。”
这蠢货,办事一点都不利索,本王亲自手刃了你,也算你烧高香了吧。
这时,几位官兵找到密室,从里面抬出一个半大的黑罐子,上面是柳媛儿惨不忍睹的头,是人彘。
柳媛儿头发凌乱,眼神空洞却布满血丝,面容惨白灰暗,让人感到战栗。
夏今安看着如此血腥残忍的一面,忍不住胃里反酸,想要干呕。
她无比惊恐地拉住萧楚辞的衣袖。
看着夏今安那恐惧的模样,他把夏今安拉倒身后,不让她在直视这场悲剧。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人彘。
如此血腥残暴。
“报——二十万赈灾银两已寻回!”就藏匿在青山一处隐蔽的洞穴内,以此嫁祸青山帮,还顺便剿匪。
一箭双雕,只可惜落空了。
现在人已死,但物证还在,即刻飞鸽传书。
候补官是个眉目慈善的文人。也是得到先前地方百姓的爱戴迁升来这。
邬州的一切正在回春。夏今安拜托新官照顾好于青山和于悠乐。
看着这两个孩子,老者摸了摸白须。
慈祥道:“放心吧夏小姐。老臣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般教养。”
*
“这个魏郭德好大的胆子!”
威严的帝王暴怒,把账本和万民血书狠狠地从珠帘内扔到朝廷之上。
声音在这百余人的宫殿中掷地有声,
下面的朝廷官员吓得噤声,唯恐天子把龙火燃到自身,一时间鸦雀无声。
“皇上息怒!”
朝臣一阵跪拜。
“看看,朕的子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一些做贼心虚的贪官不免又低了低头。
“剿匪?这不是把人逼上梁山吗?!”
“居然还敢残害皇子,谁给他的狗胆!”
萧燕山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钱遮眼睛头发昏,官迷心窃人沉沦。只因留恋名利地,终究成为犯罪身。
苏尚书此刻站出来为萧宴清说好话
“这魏郭德胆敢贪污那二十万赈灾银两,邬州流民却吃不上一碗稠粥。是大皇子殿下亲自在赈粥棚为流民施粥啊,其心系苍生,大公无私!”
一声噗呲声在威严的朝廷中响起。
“心系苍生,大公无私?苏尚书,你门心自问,可有收受魏郭德的贿赂?”
夏松霖的嘴巴像打了机枪似的怼到。
“账本里边的进四成银两都转赠给了苏相府了呢,苏大人和魏郭德是何关系,如此亲密?”
“哼,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那这些呢?”夏松霖从衣袖里掏出几张纸转递给皇帝,常公公有眼力见地呈上信纸。
信纸上是魏郭德转赠大皇子的金银财宝,只是个小小的障眼法罢了。
“翡翠白菜?珍珠鱼?黄金糕?”这菜名未免有些可笑。
“大皇子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这些吃食了,竟然月月都吃呢?”
萧宴清赶忙跪出列队,辩解道:“儿臣不知。”
“不知?人人都知苏尚书是三皇子的母家,这亲自收不收还不清楚?”
“这些财务堪比朝廷一年的官帑,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皇子要做些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呢。”
“宰相慎言!”
“臣等克己奉公,绝无半点谋逆之心!”
“哟,臣还未说些什么呢,苏大人怎么这么急得自证呢。”夏松霖不放过道。
苏尚书脸一阵青一阵白,只能跪下磕地。
“治国莫要于惩贪,苏尚书私收贿赂,数额巨大,罚将这些贪物充入国库,以儆效尤。”
“臣……遵旨。”
萧燕山看着底下自己的大儿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明。
“大皇子此次虽亲自施粥于民,其心可表。但擅自处置魏郭德,心性操之过急,罚三个月俸禄。”
“儿臣……遵旨。”
“那陛下如何赏赐三皇子呢?此次可是立下大功啊。”夏松霖见缝插针道。
萧燕山沉思了一会。
“三皇子此次邬州之行立下卓越功绩,其心系苍生,为国为民。但身负重伤,需要调养些时日,待他病痊愈,想要什么,朕自会赏赐。”
萧宴清低着头,眼睛阴狠偏执,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