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本该就是正妻的，只不过是陛下辜负了您。”翠兰看着眼前妩媚的人说道。

“今年宫里又来得好多年轻貌美的嫩水人儿，翠兰，你说我是不是老了？”苏蔷手持铜镜，透过昏黄的镜面仔细打量自己的容貌。

她一遍遍地抚摸眼角盖不住的细纹，语气再无往日的傲气，只剩下淡淡的无奈和酸涩。

翠兰看着苏蔷一副失意的模样，不禁眼眸含酸，她陪伴娘娘已有二十多载，见证娘娘从以前的端庄贤淑，再到现在的靠着以色侍人和一点点情谊挽留陛下。

可娘娘啊，你已经不再年轻了。

陛下如今，已经很久没踏进过延禧宫了。

翌日

夏今安一脸心情极差的起来，淑敏看着夏今安又想起昨日宫里人说的眉黛一事，皱眉说道：“女娘可是如此心浮气躁？”

夏今安本着有些烦躁且无助的心情，再对上淑敏严肃的神情更觉无话可说，只是低头厌厌说道：“学生知错。”

看起来直接得乖巧至极。

淑敏眉头微张，颇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夏今安几眼。

夏今安这几日的磋磨也明白了，是人适应环境，不是环境适应人。

既然跟老师顶嘴就要挨板子，倒不如少说些，闭嘴乖乖做，熬到下课为止就行。

乖一点就算了。

“可是为了昨日眉黛一事？”

夏今安抬眸看了淑敏一眼，知道是点了点头：“学生不知该如何是好。”

淑敏是她的老师，又是宫廷女师，这种事她应该擅长些。

“在谁手上，就从她那拿回来，这样简单的道理，你还不知道？”

夏今安一时忖度，有些担心地说道：“若是得罪了苏妃……”

“本就得罪了，还怕这一小件。若是连这点事都要忍让，往后凤鸾宫只有磋磨的份。”

夏今安听后，一时醍醐灌顶。

是啊，若是连她都懦弱了，岂不是人人都要在凤鸾宫踩上两脚。

“学生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就去吧。”淑敏没扣着夏今安，只淡淡说道。

夏今安不知怎的触动回眸，许是往日被奴役惯了，竟突发觉得老师也是有慈爱的一面的，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