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辰翎哪里肯听,仍旧定定地看着她。
凤倾惩罚般用力。
“啊——”赤辰翎吃痛出声,痛楚中还夹杂着些许欢愉。
他的叫声惊动了殿外的宫侍。
“殿中怎么有男人的声音?”周瑛心中疑惑,说道:“我进去看看,你们守在这里。”
他缓步走近浴房,见屏风上的人影似是凤倾,便出声问道:“陛下,奴刚刚听到了男人的声音,您还安好吗?”
过了片刻,凤倾的声音才响起,说道:“无事,你出去守着吧。”
“喏。”周瑛一步一回头,总觉得寝殿内怪怪的。
就在凤倾和周瑛对话的当口,赤辰翎握住凤倾的手,将她拉进怀中,然后翻身在上,又一次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赤辰翎的精力仿佛用不尽一般,在浴桶中折腾到半夜,又到寝榻上索求了许久。
最后在凤倾的眼刀下,他才渐渐收了势。
一夜无话。
第二日,周瑛进殿伺候时,便见寝殿中一片狼藉。
水渍从浴房一路延伸到榻前,寝衣革带落了一地,被衾上还有些泛白的痕迹。
凤倾坐在榻边,身后的被子隆起,周瑛好奇但又不敢多看,只从殿中的情形和还未散去的腥甜之气判断,被子里应该是个男人。
他嗫喏着嘴唇问道:“陛下......昨夜累坏了吧?要不再多睡会儿?”
凤倾给了他一个白眼,起身走到寝殿正中央,说道:“给朕更衣。”
“喏。”周瑛不知榻上之人身份,所以不敢唤宫侍们进来,只得自己一个人忙乱。
凤倾张开手臂,让他给自己穿上外袍,吩咐道:“一会让太医院送避子汤过来,看着他喝掉。”
“陛下,这位贵人是哪家的公子?”周瑛犹豫了半天,还是启唇问道。
他怕不知身份,礼节上怠慢了贵人。
凤倾淡淡地说道:“不是哪家的公子,是朕亲封的皇贵君。”见周瑛谨小慎微的样子,她又说道:“不用如此小心,你的规矩是父后亲自教的,朕最是放心。”
“喏。”周瑛为她簪上最后一个发饰,便拱手退到了一边。
凤倾心情不错,抬脚走出寝殿时,还不忘再嘱咐一遍:“别忘了朕吩咐的事。”
其实,榻上的人早就醒了,凤倾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了他的耳中,邪魅的眸子里闪过刺痛。
周瑛端着汤药进殿时,榻上早已空无一人。
他慌忙将汤药放在桌子上,在寝殿和浴房中找了半天,连床底和帷幔后都没放过,愣是没有找到皇贵君。
“坏了,陛下交代的事做不成,要是怪罪下来......”周瑛知道皇嗣之事的重要性,便不敢再耽搁,出了坤仪殿就直直往御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