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凤倾问道。
小宫侍答道:“凤君殿下今日不知怎的动了胎气,太医院的御医都在乾元殿侍奉,殿下似乎有难产之兆。”
凤倾脸上的笑渐渐隐去,沉声道:“昨日不还说胎相稳固,怎会如此?”
小宫侍的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多言。
凤倾翻身下马,冲席玉说道:“你去长乐宫等我。”她心中有些歉疚,今日是他以席玉身份进宫的第一日,她却不能陪在他身边。
席玉温言道:“后嗣为重,陛下安心去,臣侍这里不必挂怀。”
一旁的禁卫和宫侍暗道:这席玉公子颇识大体,说话也极有分寸,怪不得陛下喜欢。
凤倾颔首,深深地看了眼席玉,才往乾元殿去了。
初年听到陛下回宫,焦急地到殿外迎着,一见到凤倾,初年便跪倒在地,哭着道:“陛下,陛下,快去看看殿下吧!殿下瞧着,怕是......怕是不好了。”
“胡说什么!谁允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凤倾冷叱道,抬脚便往殿内走去。
姜院正等人起初是坐着写方子,这会都站了起来,一个个面色凝重。
见凤帝风风火火地从殿外赶来,御医们跪成了一片。
“跪什么跪?都给我起来!”凤倾气极,又点了姜院正问道:“你说!现在是什么情形?”
姜院正颤巍巍地开口道:“回陛下的话,凤胎过大,殿下生产不顺,臣等正在想法子......”
“快想!凤君要有什么事,朕第一个拿你是问!”凤倾的视线扫过太医院众人,众人抖如筛糠,连声应“喏”。
凤倾抬脚就要往产房去,被姜院正拦住,说道:“陛下,产房污秽之地,您凤体贵重不宜进去。”
话音未落,只听里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众人面上一喜,还未来得及恭贺,又听稳公颤声惊呼道:“殿下血崩了!”
“阿朝......”凤倾一把推开拦在她面前的姜院正,疾步走进产房。
稳公手中托着刚降生的婴孩,锦朝躺在那里,鲜血浸透衾被,他浑身的衣衫被汗浸湿像过了水一般。
他口中不住地念着“陛下”,双目无力地盯着帷幔。
见此情景,凤倾心中痛极,也顾不上看稳公怀中的孩子,上前坐在榻边握住了锦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