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你还没洗好吗？”

听到门外虞棠呼唤，顾祁立马擦了擦眼泪，声音忍着委屈：“马上。”

过了几分钟，顾祁才从浴室内出来。

虞棠特意留了鸡腿，注意到顾祁已经穿好衣服，心中略微失望。

两人陷入沉默，她没再提刚才看光的事，打开电视开始看。

上面播放着少儿台，虞棠捏着沙发垫，等着顾祁一会儿主动提那件事，思考该怎么做，才能让双方都舒服。

偷看远处少年将地铺铺好，好几次，她都能感觉到，顾祁视线偷偷落在自己身上。

实在是尬得抠脚脚，她若无其事转过头：“顾祁，给你留了鸡腿，要吃吗？”

背后少年没出声，她却听到悉悉索索走路的声音。

正当她想说什么，顾祁突然走到面前，居高临下安静望着她，眼神里满是看不懂的情绪。

虞棠：“你…”

“姐姐…”少年闷闷唤了一声，直接蹲在她身下，双手环抱住她的腰，头埋在胸前。

“怎么了？不舒服吗？”虞棠奇怪，他突然低落的态度怎么回事。

怀中少年摇摇头，只沉默的抱着她，想用力将她揉碎在怀里，却极力忍着小心翼翼拥抱。

依恋的态度，像一只被主人扔掉的可怜小狗。

“那个…是不是因为，我看到你没穿衣服？”虞棠斟酌着开口，“你别多想，我没看到，吃鸡腿吧。”

她将鸡腿拿出来，递到顾祁面前准备推他，却听到少年嘶哑委屈的声音。

“姐姐，我不要吃。”

“那我喂你？你晚上肯定没吃饭。”

“不要…”

“真不要？”

“嗯。”顾祁纠结着，又道，“额头好疼。”

虞棠连忙捧起少年的脸，看到他红了眼眶，满眼心疼揉了揉他的头：“早说呀，我帮你揉揉，你看都疼哭了，也不早点说。”

“嗯…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说。”

顾祁眼神粘在虞棠脸上，那渴望的眼神，像是想要将她刻在记忆里。

她的笨蛋姐姐，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吧？

他好委屈啊，心口疼得厉害，想到她一定更喜欢其他人格，真的难受得想去死。

想问她更喜欢谁，可不敢。

害怕得到最难过的答案，不如就这样好了，她把自己当做其他两个人格，也没关系。

“疼不疼了？”虞棠温着声音哄他，“要不要吃鸡腿？我亲口喂你。”

“嗯…好。”

她咬了一口鸡腿，垂头靠近少年。

那一刻，她突然感觉脖颈被顾祁环绕往下拉，他低姿态仰着头，如求怜爱的信徒，吻上她，将食物推入她口腔。

“等等！我嘴里有鸡肉，你先别亲我…唔…”

虞棠想推拒，他舌尖灵活卷过整块鸡肉咽下去，又小心卷着她舌尖吸吮。

不同于副人格，内敛珍惜的吻，更不同于第三个人格，病态占有的深吻。

是青涩毫无技术的，怕她疼的，小心取悦她的吻。

这吻粘人的厉害，从顾祁蹲着单膝跪地，再到他双手撑着沙发，忽然压在虞棠身上，跨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