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苍白的肌肤上，胸口，小臂，密密麻麻的都是她的名字。

红色结痂的伤口，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窒息。

捕捉到虞棠眼底恐惧，顾祁低头轻声笑出来，好像那些伤口微不足道。

“怕了？”

“我想你一次，就会把你刻在我身上，你猜猜，我想了你多少次？”

顾祁掐着虞棠的下巴，迫使她抬眸：“这才是真实的我，敏感，病态，偏执，阴暗，就连我的爱也是。”

目睹虞棠眼睛红的厉害，顾祁嘲讽的摇了摇头。

他早就知道，会吓到她。

他就是故意的，只想看到虞棠最真实的厌恶。

果然，没人能接受他这种神经病，他还露出可笑的伤疤，干什么呢？

顾祁湿粘的视线盯着虞棠，他不想相信她了，他想跟她一起去死。

手掌逐渐向下，他正准备掐上虞棠的脖颈，猛地被对方抱住。

怀里少女越哭越厉害，在他印象里，虞棠从未这么痛苦过。

“你傻不傻啊！难道不疼吗？！”虞棠用力揪着少年衣领，“一定很疼…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你病情严重可以跟我说啊！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啊…”

“你不害怕？”

“我心疼，我心好疼。”虞棠小心翼翼，吻上那些骇人的伤口，“怎么办啊，我好不容易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你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见虞棠哭得窒息，顾祁大脑空白一片。

胸口唇部温软的触感，让他回过神，像是被烫到向后退。

不应该这样，不对，她应该讨厌他这样卑劣肮脏的人！

他像是彻底慌了，抬起疑惑的眸子怒吼：“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知道我这么烂为什么不离开？！”

虞棠停下靠近的脚步，她好像突然理解顾祁了。

他这样极端的人，会不断怀疑她的真心，不断反复确认她的感情。

他像个可怜的野狗，希望有人能懂他的拧巴，有人能听懂他尖锐语言下，潜藏浓烈病态的爱意。

虞棠想起上一世，顾祁克己复礼的暗恋。

她的影子先生，大概很讨厌真实的自己吧？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需要爱，比任何人都渴望正常，却在一次次自我厌恶中，独自一个人死去。

上一世他没有爱，所以他不能任性，暴露真实的自己。

可这一世，他又像个无措的小孩，随时害怕已经拥有的爱会失去，只能不断推开，去应证对方爱着自己。

妈的，天蝎座吧？

虞棠擦了擦眼泪，靠近情绪崩溃的少年：“顾祁，我不会离开。”

“我就是喜欢你，哪怕再烂也喜欢，再疯也不怕。”

黑发少女攀附上顾祁的脖颈，亲在他的泪痣上：“我最最最喜欢顾祁了！哪怕你问一百遍，我的回答也是喜欢！世界第一喜欢噢！”

不厌其烦的吻落下，顾祁失控的情绪逐渐被安抚，发狠般将她抵在墙上，掐着她的脖颈深吻。

墙上翻飞的照片，因为两人激烈的吻，七零八落在脚边。

顾祁疯了般，吞着少女口中的唾液，活像个饿狼，想要把他的舌头，塞满虞棠的口腔侵占。

少年捧起虞棠的面颊，兴奋的喘息着。

“你真漂亮…啊…该死的，真的要被你搞疯了。”

他眼底痴迷，轻轻握住虞棠的手，按在喉结上：“看着我…”

“嗯？”

等虞棠反应过来，白发少年已经喉结滚动，把她全部口涎吞咽下去，眼神彻底失焦笑得邪性。

“我现在身体里，有你的…”

虞棠立马脸红，按住顾祁的嘴巴：“不许说荤话！”

“那我要说什么？”顾祁肆意笑着，浑身颤抖，掏出口袋中的手铐，直接将两人手腕锁起来。

“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

他兴奋的盯着虞棠，见她没反抗，彻底放心下来。

自从手铐把两人绑在一起后，虞棠就彻底摆烂了。

反正不过是被囚禁，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身边天天还有个大帅哥养眼也挺好。

重点是不用去上课，天天翘课的爽，只有同样苦逼的人，才能感同身受吧？

想到这里，虞棠打了个饱嗝，看向身旁被手铐套牢的顾祁：“睡觉也要在一起吗？”

“你不愿意？”少年抬眸。

“我愿意，特别愿意。”

虞棠躺回枕头上，正打算抱着顾祁，腹部一股热流，让她直接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