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三辆阿尔法见战千尤罂上车,司机们纷纷打开车门让男孩女孩们上车,关门。
“你要是敢动我的车,你掉的就不仅仅只是一只耳朵。”欧阳璟勾起嘴笑一笑。
哇,这杨珈珈把阳治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
直到四辆车驶离人群,徐凯印才在人群的讨论声中清醒过来,那不一定是阳治,也可能是杨珈珈。
那手上的戒指本就是欧阳璟的身上。
徐凯印退进人群里,躲开正向他靠近的梁氏,离开双峰山。
车里,三人不敢说话,在后视镜里相互看着。
这戏瘾上来了,杨珈珈也按捺不住,那激动的小眼神从后视镜里看着欧阳璟:快夸我,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欧阳璟“冷漠”点头。
“你把梁氏的人叫来了?”战千尤罂问。
“军方的职责是保家为民,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呢。”欧阳璟谦虚地笑笑。
那还不是不放心血族里的一些害群之马么。
“您亲自接我下山,这肯定会惹恼离爷,他不会给你好脸色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都走到这一步了,没什么好怕的,您也不用担心,一切我担着,以后你想上山就上山,想下山就下山。”
“我没什么好怕的,就怕您会退缩。”
欧阳璟已经无路可退。
这120个千年的老人已经陆续踏进血族城上的土地,他们都看到了千年前记忆里的那半截桥,都站在桥边,离岸边很远的地方看着,泛红着眼眶好像又回到了一千年前的和平。
活得太久,记忆很长。
半截桥和水车是他们久远的记忆,而这桥下的水却是他们这辈子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桥如同欧阳璟猜的一样,结不结实无所谓,没有人敢踏上去。
听着这水声,看着房子后的双峰山,脚底下踩着血族城。
欧阳璟身边的这帮人没有一个是千年以上,没有人踏进过血族城,又是怎么知道那城里的桥呢?
关于欧阳璟和战千禹的猜测在大家的嘴里流传着。
玉细站在湖边,勾起嘴角一笑,这哪是送给她的,这明明就是欧阳璟下的一步棋。
临近五点,大伙纷纷进楼入座。
大家已然是习惯在约定的时间入座,而后十五分钟左右赫离会到场。
这准时准点的入座,是因为赫离,并不是这场聚会。
车入园区时,入座的人们纷纷停下讨论,安静下来,静待赫离入场,这次居然还挺准时,五点整。
安朵拉身装一身白粉相间的旗袍,后背缕空开到臀上,旗袍裙只包到大腿上,胸着挂着一只银色的平安锁,粉色的头发高高束起,俏皮可爱。
玉细手握笛子站在安朵拉和伊寻身前。
伊寻的怀里抱着战邪,等着欧阳璟。
欧阳璟下车,站在三人面前,从伊寻的手里接过战邪,繁衍戒在剑茎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门外的声音,引来了身后座席上众人的记忆。
这是什么声音?
欧阳璟不好说话,看着玉细焦虑的眼睛,张动双唇无声的说:“别怕,有我呢。”
玉细点头,红了眼眶。
这话无声,却响彻了她灰暗了一百年的世界。
再次点亮战千系的人,回来了。
欧阳璟掐着伊寻的下巴:笑一个,哥哥带你去打架。
伊寻被欧阳璟逗笑,点点头。
欧阳璟冲着安朵拉挑个眉:跟你没啥好说的。
安朵拉瞪着眼睛不可思议:怎么到我就没了?好歹抱一个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欧阳璟转身确认好两个孩子都在他的身边,把剑过在左手,向楼里走去。
杨珈珈季员力跟在身后,战千尤罂端着木盒跟在中间,玉细三人身后跟随着十一个孩子。
这熟悉的声音是从欧阳璟手上传来的,大家纷纷看向欧阳璟手里的剑。
是战邪。
战千战的剑。
战千禹杀出城后回到山洞时战邪上是没有戒指的。
大家都知道那只戒指是战千战还活着时从赫离身上收走的戒指,缠在战邪上。
这清脆的声音也提醒着大家遵守规矩——一人只养一个繁衍物件。
这,是战千战?
战千尤罂也被接下山来了?赫离同意了?赫离怎么还没到?赫离怎么可能会同意战千尤罂下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