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清子撇过头,手抓着欧阳璟的手臂。
“你会死的。”欧阳璟粗暴地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捏开的她的唇,把伤口怼进她的唇里,狠狠地骂道:“你是在报复我所以要死在我面前吗?”
清子捧着他的手腕,身体里剩的一点点血性,刺激着她无法抗拒欧阳璟伤口里的血性,她压抑着身体对新鲜血性的贪婪,小口的吸吮着。
“大口一点。”欧阳璟吼道。
“禹,你这样会出事的。”伊寻伸出手,握在欧阳璟流出血性的手上:“差不多可以了,我们可以先稳住,再想想其它办法。”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祖母来了。”老大说。
“拦住她别让她进来。”欧阳璟说完,老大闪移出去。
只要清子身体里还有血性,不拔战邪,他们是还有时间再想别的办法的。
如果欧阳璟把身体里的三分之一,甚至一半,都给了清子,那他的血性根本无法再养战邪,他的不惧雨水、他的强大便不复存在。
欧阳璟并没有把伊寻的话听进去。
神羽夕闪现到床边,狠狠地剐了伊寻一巴掌,把伊寻扇到另一面墙上,倒在地上。
小九老六和老大跟过来,扶起伊寻。
战邪失去支撑在小清的胸口上摇摇欲坠,欧阳璟从小清嘴里抽出手腕,扶住战邪。
“神羽夕,你想死吗?”欧阳璟骂道。
“战千禹,你想死吗?”神羽夕狠狠怼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事,是你做的吗?”
“你动伊寻是什么意思?”
“你要用血性救你的女人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他跟着你是让你去送死的吗?”
“你别在这说风凉话,我的人,求过你,死过的人……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欧阳璟咬紧牙,压抑着脾气。
再想起安朵拉死时的样子,他有个冲动,想要拔出战邪,为了安朵拉的死,至少要在神羽夕的身上扎上一刀,才能解气。
可他再也救不回他的安朵拉。
神羽夕皱起鼻头,原来是因为安朵拉。
所以他们之间永远有一道墙,他嘴上没有提,却在心里埋着对她恨,恨她用最干脆的方式了结了他与金银月的隔阂。
“那我还你一命,安朵拉的事情能不能一笔勾销?”
神羽夕的指尖划开手腕,放在清子的唇前。
清子看着欧阳璟,不敢动弹。
“别闹了。”欧阳璟努力冷静着,看着神羽夕伤口里涌动的血性,冷静下来:“我现在不想跟你谈这件事情。”
“不要再逃避了,她今天要么死,要么就让我把安朵拉的命还给你。”神羽夕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迫切地看着欧阳璟,没有让他做第三个选择的余地。
她需要欧阳璟给她一个的,是一个可以捅破这层隔膜的可能性。
“你非要逼我吗?”
“你逼过我一次,我还你一次扯平了。”
欧阳璟没有再说话,默认了神羽夕的决定,清子吸吮着神羽夕的伤口,脸上的小伤口开始愈合,心脏的剧痛让她食血时上气不接下气。
欧阳璟把手上的战邪交给老大,拎起一张椅子放在神羽夕的身后,让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