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蒲大仁打算给对方递咖啡,想了想又自己端起来喝。
“她是我的妻子。”晏廷骁不以为然地端起另一杯,“来你这儿的次数多了,速溶咖啡似乎也没那么难喝了。”
蒲大仁放在咖啡杯上的手指不可察觉地敲了敲,“姓江的一小时前已经送过来了,你要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看押江跃奇的房间,大老远就听到监管员的声音。
“老实点交代,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怎么滴,堂堂刑警队队长难不成想动私刑?!”破罐子破摔的江跃奇也不甘示弱。
“你TM欠收拾是吧!”
晏廷骁和蒲大仁进屋,刚好撞见监管员拎着皮鞭要揍人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审讯了?”蒲大仁一把抢过鞭子,眼睛瞪得似铜铃。
“是,是属下理解有误,队长您息怒。”
“江跃奇,我的时间很宝贵。”晏廷骁越过两人,直接走到床边坐下。
“你们不是早就掌握了所谓的证据么?没错,白千雅那个臭婊子,确实是我让人开车撞死的。明明是条狗,还想翻身做主人,留着碍眼。”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晏廷骁冷漠地盯着他,“我的孩子,到底在哪?”
连宋梓易的研究也检测不到的区域,显而易见,对方早有防备。
“孩子……”姓江的摆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当年陆小姐怀孕,不是给她送过一个么?只可惜是硅胶血娃娃哈哈哈哈哈”
“王八蛋!”晏廷骁沉不住气,一拳伺候过去,“所以三番五次给她发骚扰短信的,也是你?”
“打住。那么贱的行为,明显是姓白的挑拨离间啊。我只不过搞了个加强版,让她误以为自己怀了你的孩子。”
“果然是老狐狸养出来的小狐狸。”晏廷骁烦躁地点了根烟用嘴叼着,“按照你们的计划,下一个被灭口的,就是你了?”
“你别胡说。我爸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即便倾家荡产,他也不会放任我被你们欺负。”
“是么?”晏廷骁抖抖烟灰,“据我所知,你们跟着殇做事,是要签生死状的。你觉得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他自己的命重要?”
“我呸!”江跃奇情绪一激动,也顾不得维系他的贵公子形象了。
“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两个野种的下落么?在这儿跟老子挑拨离间有什么用!我告诉你晏廷骁,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MD!头上都绿成青青草原了,这恋爱脑可真够恶心的!
“很好!”
晏廷骁伸手往腰上一摸,短刀顺着男人刚包扎没多久的伤口捅进去,疼得江跃奇大汗直流又一阵哭爹喊娘。
晏廷骁扯过他的衣领,“蒲警官碍于身份动不得私刑,不代表我不可以。江跃奇,我只给你一天时间,你可以好好想。”
目送晏廷骁出了警局,蒲大仁清清嗓子,把方才试图动私刑的监管员带到办公室问话。
“小陈啊,你跟了我几年了?”
“三,三年半。”
“是么?日子过得还挺快。”蒲大仁拿过他的烟斗深吸一口,“我记得你刚进来那会儿是冬天,你母亲怕你冻着,还给你寄了床亲手缝制的棉被。”
“这些年,得感谢蒲警官的栽培和照顾。”
“那花被子用的自家地里的棉花,又是上等料子。我还记得,被子上绣了两个字。”
监管员一听这话,扑通跪倒在地,不敢去看蒲大仁。
被子上的“诚信”两个字,是妈妈顶着病恹恹的身体,一针一针缝上去的。她说希望儿子从边疆到帝都走过的,这条近三千公里的路,可以成为她逢人便夸的骄傲。她说做人可以穷,但千万不能假。他们陈家的孩子,要坐得端行得正,要时刻谨记“诚信”二字。
“怎么,还不肯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