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要让他用违背科学的方式和态度,同他的患者探讨病情和治疗方案,实在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咖啡到了。”
教授起身,几个人钻进隔壁书房。
陆知南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刚刚说错什么话了?怎么现在看教授的表情,不是很愉快呢?
看着两个年轻人相似的目光,Holmer放下手里的咖啡,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
书本不算很厚,微微泛黄的纸张显示着它的年纪。
“这是什么?”
晏廷骁眉宇拧着细线,“民间蛊术”四个字,格外刺眼。
“我是个崇尚科学的人,这样的东西出现在此,晏先生也会觉得突兀吧?”
Holmer教授从容地吃了口甜点,“这样吧,书你拿走。我给你个联系方式,或许她那里,有你们要找的答案。”
从研究中心出来,陆知南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我现在是不是很危险,要不我们保持点距离?”
从Holmer教授的话语,她大概能猜到一二,又难以接受,自己会和那些传闻中的离奇事物有关。
“我家夫人还真是可爱。”晏廷骁噗嗤一笑,给她系好安全带,“负距离这么多次,你现在突然说这个,不觉得太迟了?”
“没正经。”陆知南羞恼着去掐他的手臂。
“好啦。”晏廷骁捉住她的手,捧到唇边亲了又亲,“你现在该跟我说说,陆墨北了吧?”
“我,你都知道了?”
天呐,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知道某人在和她做最亲密的事时,眼前会出现别人,估计早暴跳如雷大打出手了吧。
“嗯。”
不止知道,昨天他可是亲耳听到了。害得他抽了整整两根烟,才稍微平息怒火。
陆知南反手拽了拽他的衣角,“阿骁哥哥你别生气,其实我自己也很懵。那天午休突然做了个梦,梦里的你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他。”
“所以睡醒后你试图用那种方式麻痹自己?梦里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听到这里,晏廷骁无奈又心疼。
“没有。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我立马推开他,就醒了。”
“知知,我现在生气的点在于,你宁愿从教授那寻求帮助,也没想过跟我坦白。”
“我,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嘛。”陆知南嘟囔着嘴巴,“而且我当时也没搞清楚,这是不是和抑郁症有关。再后来,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受控,就好像……”
“被下药了?”
四目对视,两人的目光里只剩冷冽。
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对她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车子沿着主城街道往老宅的方向走。
陆知南碰了碰对方手臂,“老公,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了。”
“嗯?”
“不管是陆墨北还是陆霄逸,如果他们真做了错事,理应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不管是陆墨北还是陆霄逸,不管他们当中是不是真有人和殇有关系,不管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都必须坦然面对。
因为她是帝都晏少夫人,是孩子的母亲。更因为,她是陆家人,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