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郬勾着嘴角笑了下,“你以为陆泽是真的图那点违约金?”
秦瑶扯了扯唇,什么叫那点,她为了他口中的那点违约金,包括维安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陆泽和周茉那点爱恨情仇,说白了就是海王碰上海后,反正秦瑶不看好这段感情,语气理智:“他们不合适,非要绑在一起,只能两败俱伤,谁都捞不到好处!”
她对待感情这事很理智,理智到根本不像她这个年纪可以说出来的话。
面上清清冷冷的,仿佛在说早就看透结局的定论一样。
“秦瑶。”
江砚郬弹着烟灰,出声:“感情这事,没有合不合适。”
他和秦瑶合适吗?
说实话也不一定,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可他就是没办法放手。
没办法用惯有的理智,来衡量这段感情。
沉默许久,他叹气说:“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至少有个孩子,他们之间没有第三个人,他们的感情是没办法拿去和任何人相比较的。
他们必须这辈子绑死在一起。
真诚的,一腔热血的……
秦瑶捏着手指,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江砚郬把车熄了火,转过她的肩膀,语气认真:“我是真的爱你。”
秦瑶扭过身子,看向车窗外迷离的夜色,仿佛想到那天晚上的雪景,江砚郬怎么可能爱她呢,她亲手打伤了他,害他倒在血泊之中,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跪在地上。
秦瑶闭上眼睛,“我不觉得那是爱。”
江砚郬一愣。
不觉得……那就是感觉不到了?
他把秦瑶白皙纤长的手放在他心口处。
“你听。”
“你明明也是在乎我的,要不然也不会关心我到底吃没吃那些药。”
他没想到秦瑶会这么在乎他,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是爱!
秦瑶感受着他心脏有节律的跳动,可是曾经这颗心脏差点就毁在她手里,她更愿意相信这是三年前的江砚郬能说出来的话。
江砚郬见她迟迟不表态度,脸色淡了下来。
“又或者你是害怕我……“
他是有躁狂症,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但是这些都只有它发作的时候才会有,其他时候他都是一个正常的人,他没比别人少什么。
“我从来没有对你动过手,我在你面前是能控制的,你知道的,上次我就控制的很好!”
他之前一直没敢表明态度,是因为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伤害秦瑶。
可是上次足以证明,他不会伤害秦瑶。
他可以控制自己。
“算了,不说这事儿了,你今天肯下来陪我吃这顿饭,是另有事情求我吧?”
说得再多,不如做的好。
他会让秦瑶知道,他的爱不比任何人少,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他偏头笼着打火机:“你想借钱,我可以借给你,不过我有条件。”
秦瑶就知道他有条件。
所以,她不打算和他借,“我不找你借钱,江都绪家你熟吗?”
“绪家?”男人夹着烟反问:“就是那个去年死了老头子,今年又死了老太太的绪家?”
“熟吗?”
“不熟,就是去吊过几次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