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勾着杏眸,得意的看那一摞红钞票,十三万多点。
江砚郬冷不丁的瞥她一眼:“你就这点出息?”
秦瑶仰着脑袋,冲他一笑:“没出息怎么了,这可是钱啊。”
谁不是见钱眼开,谁不喜欢钱呢!
江砚郬牵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白皙的骨节有点泛红,他替她揉了两下:“让江左去不就好了,非要逞能。”
秦瑶笑笑,笑容张扬自信:“我最多手红点,他要是去了,估计会伤着点。”
江砚郬:“年轻人,多历练历练是好事,况且他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带点伤算得了什么,你还心疼他啊?”
江左在一旁听的心都碎了。
风里雨里这些年,枪林弹雨的跟着,最后换来四个字——‘皮糙肉厚’。
江六憋着笑。
看清了,在他心里啊,秦小姐最大!
江左没出声,用唇语对着江六道:“好歹跟了他几十年了,这话说得,扎心得很。”
“秦小姐都心疼我!!!”
江六无奈摇摇头。
李总座位离得很近,斟酌半晌,他万不能把江佛爷惹不高兴了,不然以后他在江都是混不下去了,亲自给江砚郬倒了酒,谦卑的道:“感谢江爷刚才肯给小人台阶下。”
秦瑶没见过受了委屈,还能拉下脸面装孙子的人。
这李总确实够有魄力。
江砚郬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他刚才就是吃了点醋,这李总打什么心思,他能不清楚吗!
秦瑶是他的人,别人想都不能想。
随意的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语气有些不理解的说:“小李白,你和你夫人结婚也有小十几年了吧,当初你也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人娶回家的,既然选择了结婚,为什么不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呢?”
“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包养名校的校花,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秦瑶没见过像他这么直接的。
也有点好奇李总的回答。
李总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暴发户,而是那种头脑睿智的上流成功人士,西装革履,魅力十足。
不是刚出社会的愣头青,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他说得话,有一定的参考性。
就见他怅然的看着擂台,短促的一声笑:“江爷您还年轻,您可能不太了解,像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啊,金钱蒙蔽双眼,年少时的纯情早就不复存在了,我只是觉得活得很累,想找点乐子,踏踏实实也是一辈子,潇洒快活也是一辈子,我在我的婚姻里,已经找不到曾经的那种感觉了。”
回去的路上,秦瑶仔细的想了下。
有句话说得没错,婚姻到最后,全凭良心撑着。
年少时相爱过,也不能保证以后还爱对方。
爱情是没有保质期的。
她突然问:“你良心多不多?”
江砚郬没听清,下意识的反问:“嗯?”
秦瑶突然又不想知道答案了,他们还没到那一步,身体往后一靠,闭上眼睛道:“我睡会儿,到了你叫我。”
江砚郬搂着她的肩,把她脑袋放在自己肩上,疼惜的贴了下她的脸,说:“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