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这样硬气,要么藏拙,要么背后有人,要么被脏东西缠上了。
这三种情况,她更愿意相信后者。
毕竟谁会愿意一个活体肾源支棱起来?
“不是吧?”
岑灵溪故作惊惧地抬起头,手里的汤匙“啪嗒”一声掉进了碗里。
岑栾枫也诧异地看向岑母,“妈,这大白天的,你干嘛说这些啊?怪渗人的。”
岑母莞尔一笑,“渗人就对了。我下午就去庙里算算,看看岑挽是不是真的如我想的那样。”
“妈,你要相信科学。”岑栾枫一脸无奈道。
岑母眼底闪过阴狠,“科学自然要信,但岑挽……也必须要控。”
岑栾枫:“……懂了!”
他怎么可能不懂?
母亲的意思不就是让岑挽做回傀儡么?
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
只是真的能如愿吗?
但不管能不能如愿,他都不可能放过岑挽。
相比岑栾枫的顾虑,岑灵溪则一副听不懂的表情。
她刚才是故意那样说的。
为的是让母亲多想,从而找门路加害岑挽。
毕竟她身后有沈时瑾。
想到沈时瑾那张脸,她眼底闪过一抹贪念,只不过片刻便消失殆尽。
另一边,沈家二楼主卧。
欧式装潢的房间内弥漫着烟草味,遮光的窗帘紧闭,房间里的灯光未开,室内漆黑一片。
岑挽站在门口,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目光最后定格在床尾。
岑予抱着双腿,脸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尽管听到门边有声响,他也未曾抬头。
直到头顶被阴影笼罩,他才缓缓抬起头。一双黑褐色地狐狸眼布满血丝。
尽管周围昏暗,但他那张脸格外苍白,竟还透着一丝病态感。
想到前两天风光霁月的男人,岑挽心头像是被无数蚂蚁撕咬,疼痛难忍。
看到来人是岑挽,岑予鼻尖一下子就酸了。
他拉住岑挽的手,声音沙哑低沉,“挽挽,让你看笑话了,对不起啊!”
岑挽撇了撇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跟我说对不起?四哥,你这是拿我当外人吗?”
岑挽在他跟前坐下,话语间虽带着几分斥责,却不难从她话里听出心疼。
看着岑挽微红的眼眶,岑予心头没由来的慌张,赶紧道歉:“对不起啊妹妹,是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对不起。”
岑挽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
初见岑予时,他风光霁月,温柔健谈,偶尔还有点傲娇。
可他现在这般小心翼翼,算怎么回事?
“你不用跟我道歉,错的不是你。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就什么都不要想,洗完澡睡上一觉。我向你承诺,等你睡醒,什么事都没有了。”
网上的舆论已经解决。
她现在需要做的是快点找到那对情侣。
她要让那对情侣当着镜头的面承认错误,并且拉岑栾枫下水。
要不然怎么能解岑予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