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嘴角狠狠抽搐,视线落在岑灵溪泫泫欲泣的脸庞。
该说不说,岑灵溪这朵大白莲演的很好。
若她是个男人,估计也得心疼岑灵溪。
然而她是钢铁直女。
对白莲花和绿茶婊恨到了骨子里。
就在她欲要过去扇她,沈时瑾冷笑开口:“岑总,这就是你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养女么?”
沈时瑾并没有搭理岑灵溪,而是将矛头指向岑旭。
在他看来,养不教,父之过。
岑旭作为岑挽生父,不仅纵容养女欺负岑挽,还在养女给岑挽泼脏水的时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啧,就挺恶心!
岑旭没想到沈时瑾会cue他,眼底的快意忘了收敛。
不等他开口,沈时瑾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向岑灵溪,语气冷若冰霜。
“岑小姐,我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诽谤罪,以暴力或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造我和岑挽黄谣,我提起诉讼的话,即使你不被判刑,也会被告的倾家荡产。所以,等着我律师函吧。”
沈时瑾话音落下,岑灵溪我见犹怜的脸庞仿佛出现了裂缝,眼底浮上惊恐之色。
沈时瑾懒得看她,转头睨着身边少女。
月色下,少女容貌娇美,一双黑黝黝地狐狸眼藏满笑意。
大抵是心情不错,她看向岑灵溪的目光也没有刚才冷漠,反而多了一抹幸灾乐祸。
察觉到沈时瑾在看自己,岑挽微微偏头。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相视一笑。
沈时瑾温暖的掌心也在此时覆在她头顶,修长的指尖在她发间温柔的拨了拨,嗓音低沉磁性。
“对付有病的人,不一定非得用暴力,法律才是保护自己的最终武器。”
话音落下,他掌心从他头顶移开,拉着她手腕就往山上走。
岑挽视线一直在沈时瑾身上。
看着他清风霁月无欲无求地模样,岑挽孤寂多年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脑海全都是他刚才的话。
她从小到大都是孤儿。
即使后来被师尊收养成为继承人,却也经常被人欺负。
刚开始她会哭着找师尊说理,师尊会哄着她。
时间久了,师尊不会再哄她,反而言辞犀利的告知她。
“要么狠,要么忍。忍不了就不要走修仙这条路。一个人若是强大不起来,谁扶着都没用。”
“再者,仙门向来以强为尊,能用功夫解决的问题便不叫问题。当然,作为仙者,必须有一颗善良赤诚的心,这样才能怜悯众生。”
她老老实实的记着师傅的话,一记就是六百年。
中途被背叛,被质疑,被欺负,她都用实力还击。
对待可怜人,她给予帮助。
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温柔的同她说:对付有病的人,不一定非得用暴力,法律才是保护自己的最终武器。
可是……她真的只会暴力解决问题诶。
特别是看到岑灵溪那张不停叭叭的嘴,她恨不得挠花岑灵溪的脸,给她嘴里塞一坨答辩。
当然啦!!
想法是好的,这实际行动嘛……有点难。
除非她带着岑灵溪回到修仙界。
沈时瑾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偏头看来。
少女娇美的容颜时而苦恼,时而露出笑容,时而沮丧的嘟起嘴,仿佛他成为了她的难题。
“怎么了?”
沈时瑾捏着她手腕的骨节微微收紧。
岑挽倏地回神,一脸懵逼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