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辞意和岑予没想到她醒了,下意识地把她挡到身后。
吴艳面孔一下子就扭曲了。
特别是看着岑挽面色红润,轻松张扬的模样,她猛地冲了过来。
岑辞意和岑予不可能让她碰到岑挽。
同时,也不太可能和长辈动手。
毕竟吴艳是给他们生命的人。
“你们滚开!”
吴艳气红了眼,伸手就往岑辞意和岑予脸上挠。
两人纹丝未动,任由她动手。
反观被他们护在身后的岑挽忍无可忍。
她把岑辞意和岑予从身前拉开,抬手就给了吴艳两耳光。
吴艳被打懵了。
岑挽甩了甩隐隐作痛的掌心,语气冰冷道:“现在清醒了吗?”
吴艳怒瞪着她,“你个贱人,敢打父母,你不得好死!”
“啪啪——”
岑挽扬手又给了她两巴掌,“你仅是给了我生命,并没有养育我。就算前些日子把我接回去,也只是看上了我身体里的两颗肾。”
“至于你说我陷害岑灵溪,请问我做了什么?是剪坏她的裙子?偷她的项链?还是把她推到玫瑰丛中差点毁容?亦或者是把她推进泳池里?找人霸凌自己冤枉她?”
“呵,世人都说眼盲的人心不盲。你和岑旭作为父母,偏心养女很正常,毕竟养恩大于生恩嘛。但是你们心盲啊!明明自导自演的是岑灵溪,偏偏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
“你还记得那次宴会吗?我被岑灵溪设计差点当着众人的面走光。你们怎么说的?你们说我是保姆的女儿,天生贱命。”
“是啊!我本就天生贱命,没有父母。所以对你和岑旭动手又如何?打你又如何?毕竟一个肖想我生命的人,我为什么要原谅?”
岑挽之所以把种种过往说出来,不过是为了原主罢了。
她想看吴艳被怼的哑口无言,也想看看岑老夫人为何站在中立。
还有岑清枫……他在这个家里又占了什么样位子。
岑辞意和岑予同时红了眼。
即使他们知道岑挽当初过的有多不好。
但是从当事人嘴里听说,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沈时瑾也不知何时站到了岑挽身边。
他厌恶地看着门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吴艳,伸手揽住岑挽的肩膀。
“吴女士,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普过法。私闯民宅且动动手会构成故意伤害罪。轻则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重则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岑家目前已经进去了两位,你若是也想,我不介意帮帮你。”
沈时瑾声音低沉磁性,说出来的话却具有威胁。
吴艳是认识沈时瑾的。
当初沈时瑾和岑清枫合作时,一起吃过饭。
哪怕她知道沈时瑾喜欢岑挽。
她却不能接受沈时瑾如此维护岑挽。
在她看来,岑挽就是贱种,就该永远活在泥潭里,永无翻身之日。
岑挽没有挣脱沈时瑾给她带来的束缚。
她很清楚沈时瑾的个性。
忽然站出来,大概是不愿意她受欺负。
至于刚才不帮岑辞意和岑予,大抵是认为那是岑家的家事。
“吴艳,我们走吧。”
眼瞅着吴艳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岑老夫人终于出声了。
吴艳本就不甘心,被她两次打断,忍不住回头瞪她。
“你个死老太婆不帮忙也就算了,三番两次打断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想站岑挽那边?”
岑老夫人脸色顷刻难看。
她可不惯着吴艳,破口大骂起来。
“吴艳,我给你脸了是吧?今早我和栾枫让你不要过,来自取其辱,你偏不听!现在我让你走,你还吼起我来了!你要不想待在岑家就早点说,我随时随地能把你扫地出门。”
她年轻那会儿也算泼辣。
她知道作为媳妇儿有多不容易,故而这些年没有跟吴艳红过脸。
可她没有想到吴艳蠢就罢了,还敢凶巴巴地吼她,真是反了!
岑挽看着两人忽然内讧,眉梢挑了下。
“你们要吵滚回去吵,别在我们家门口骂骂咧咧,我还要积德呢!”
说完,她砰的一声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