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松开沈臻走向衣帽间。
昨晚在隔壁,他才想起来没有拿换洗衣服。
故而早晨听见隔壁有动静,特地围了浴巾,结果就被扣上“勾引岑挽”这项莫须有的罪名。
他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吗?
还有,沈臻说话了一点儿也不像傻子。
看着沈时瑾匆忙的进了衣帽间换衣服,岑挽叹息一声,视线再次转到沈臻身上。
“我不管你父母以前怎么教的你,以后不要在我或者沈家人面前用那些歪理。”
“我那不是歪理,我妈说了……”
沈臻想要辩驳,却被岑挽打断:“停!我耳朵快长茧了,我不想跟你吵了。债见!”
说着,她将沈臻推到门外,再次反锁上门钻进被子里。
她怕再吵下去,没完没了。
而且沈臻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好像你偏不让他干什么,他偏要干什么。
门外,再次碰瓷沈臻在门口站了许久。
他唇角诡异地弯了弯,睨着房间门的那双眼眸倏地幽深。
岑挽越活越回去了,当真是有趣。
真期待岑挽得知真相地模样。
房间内。沈时瑾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瞌睡已经醒了不少。
看着岑挽已经窝进被子里,他愣了两秒。
紧接着,岑挽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帮我把灯关上,窗帘拉严实,我要补觉。如果你没睡醒的话,就从阳台翻去隔壁,不要走大门。”
“那如果我睡醒了呢?”沈时瑾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该干嘛干嘛去,我睡到8点起来就回剧组。”
现在六点不到,她还能睡两个小时。
“我和你一起。”沈时瑾低声道。
“一起干嘛?”
岑挽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双眼睛瞪圆了,裹紧身上的被子。
沈时瑾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当然是一起回剧组啊,不然你以为干嘛?”
沈时瑾声音格外磁性,尾音到了最后颇有几分撩拨意味。
岑挽黑黝黝地狐狸眼眨巴了两下,唇角弯起一抹浅淡地弧度,“我怕你给我招惹祸害,例如钟雨。”
她又不傻。
钟雨能在绑架事件背后推波助澜,多少有点沈时瑾的原因。
听岑挽说起钟雨,沈时瑾眉心蹙了下,“好端端的你提她干什么?”
“她是一心想嫁给你的小青梅,我是你迄今为止走的最近的女生。她迟早有一天会看我不顺眼。”
有些话她不想说的太明白。
她相信沈时瑾懂。
沈时瑾面色沉了下去,抄在裤袋里的手握紧成拳。
“我和她没有关系,她不是我的青梅。”
“在你心里不是,在她眼里是。”岑挽一针见血。
沈时瑾:“这与我无关。”
岑挽重重点头,“确实与你无关,但是我与你有关。”
“我会保护好你。”沈时瑾义正言辞道。
“得了吧!我有能力自保,钟雨我不放在眼里。我只希望在片场你我保持距离,下了戏怎么联系我都ok。”
工作是工作。
私人关系是私人关系。
在片场他们关系摆在明面,钟雨会气疯。
倒也不是她怕钟雨,她只是不想拍个戏还要勾心斗角。
“行吧!”
沈时瑾知晓她的顾虑,最终点头同意。
见他同意,岑挽松了口气,继续躺回被子里呼呼大睡。
沈时瑾在原地盯着她看了几秒,这才转身往阳台走去。
只不过离开前,他乖乖地把房间灯关掉。
另一边,四方影视城。
赵浅和沈苑昨晚从岑家离开后,直接回了剧组。
由于赵浅在天命所归中有客串角色,她早早地便起床赶通告。
不曾想刚到化妆间,就看到了季攸。
季攸坐在角落里的太师椅上,双眼紧闭,手里握着一串佛珠,周身散发的气场很强大,让人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她皱了下眉,视线在周围环顾一圈,造型老师并不在化妆间内。
她正要转身出门,季攸忽然睁开眼睛,语气冷然开口:“赵小姐,我们谈谈。”
赵浅脚步猛地顿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季攸已经起身朝她走来,迅速地将化妆间的门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