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眼中满是笑意:“你往日倒是极为大胆,逮着机会就占我便宜,怎么成婚了就害羞了?”
唐姜指尖再次用力拧转:“都什么时辰了,再不起来日后还见不见人了?”
她手上本没留着力,可云起却不觉得疼。
只感到一阵酥麻酸痒直冲心间,他浑身霎时失了气力。
俯在唐姜的颈间,语气暗哑低沉:
“娘子再撩拨,为夫就起不来了。”
唐姜闻言连忙收了手。
云起见她似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低低的笑出声,趁人不注意在她耳垂旁轻啄了一口。
随后在猫爪子挠过来前,立即翻身下床拿二人的衣物。
唐姜被他亲得像是触电一样缩了缩肩膀,见他起了身,便也不再追究了。
拢了拢身上的被子靠坐在床头,看着他赤身抱着衣物走回床前。
她抬手去接云起手中的衣衫,却被人躲了过去。
“为夫服侍娘子更衣。”
云起将人从被中捞起,拿起衣衫如同摆弄娃娃一般,手法生疏地帮她慢慢穿上。
指尖不时灼热的轻触在身上,唐姜几次想推开这人都无果,只得任由他去了。
晨曦之色透过窗棂倾洒进室内,光华流转,灿烂生辉。
待二人收拾好后,云起才让丫鬟端了一应洗漱之物进来。
丫鬟上前欲给唐姜净手净面,也被云起伸手拦了。
他自己绞了帕子为唐姜洗净,将人扶到镜台前。
拿着玉梳手足无措的轻轻扒拉了一会,他手上不敢用力,生怕扯着唐姜的头发。
几个丫鬟都是在郡王府伺候惯了的,唐姜待人一向宽厚,日常相处得极为和洽。
她们被抢了活计,站在一旁不时抬头瞅上一眼,都压着嘴角强忍笑意。
唐姜看着镜中无措的身影低低笑了一会,才招来丫鬟为自己挽发。
云起立在镜台旁,认真看着丫鬟手上动作。
“昨日收到份你定感兴趣的贺礼,你猜猜是谁送来的?”
唐姜对镜瞧了瞧梳好的妇人髻:“可是韩迁?”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收拾妥当后,云起牵着唐姜去祠堂给祖宗上香。
刚走了几步,他便停了下来。
“你身上可好些了?要不我抱你过去。”
唐姜摇了摇头:“走走也松快些,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虽然身上确实不适,但被人抱着去祠堂也太不合规矩。
“那我扶着你。”
唐姜倚着他的手臂抿唇浅笑:“你把我当瓷器做的不成?”
云起凑在她耳边低声调侃了一句。
白皙双腮霎时薄红轻透,唐姜手又痒了。
到底是在众人面前,抬眸瞪了他一眼便作罢。
给祖宗上完香后,二人便来到收着贺礼的院子。
院内早已是人仰马翻,梁永早上带着人过来清点入库。
掀开罩在玻璃箱上的红布后,被里面的层层叠叠的各种毒虫蛇蚁唬了一跳,他以为是哪个政敌见不得自家好,暗地里使坏,送来这么些东西恶心人。
这些五颜六色的毒物一看就不是个善的,他担心放跑了出去伤着人,来不及核对送礼人,就急忙使唤小厮找来几包耗子药一股脑的撒了进去。
等唐姜二人进屋子的时候,已没剩几只能蹦跶的了。
她绕着玻璃箱子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