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过来。”挽酝把萧玉书叫到身边,伸出手,萧玉书不明所以的上前几步,任由他动作。
挽酝轻微拂开萧玉书的衣领,一条手掌长的血痕横贯了侧颈到锁骨。
是指甲抓出来的痕迹,挽酝见状胸膛起伏了下,然后道:“以前为师给你的舒痕霜呢?去拿来。”
萧玉书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等手指摸到血痕并感受到轻微刺痛后,他才明白这伤一定是刚才跟寒允卿打架打出来的。
他心里不由得骂娘,道寒允卿看着脾气挺暴挺爷们儿,没想到打起架来居然用指甲盖挠人。
舒痕霜被萧玉书拿出来递给了挽酝,挽酝打开看了眼,道:“看来是没怎么用过,第一次用还用到了这种小事上。”
萧玉书道:“一条疤痕而已,不必用药的。”
挽酝却朝他招招手:“什么不必,过来,为师给你上药。”
这……
萧玉书踌躇了下,他总归不是原主,没有从小被挽酝养大的经历,更没有跟其那么多年的亲近。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有手有脚有镜子的,劳烦别人给自己擦药什么的,属实有点不自在。
“谢师尊。”
不自在归不自在,他可是鸠占鹊巢用的别人的壳子,孰轻孰重萧玉书现在还是能拎的清。
挽酝指尖剜取一小块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药霜在萧玉书颈上顺着血痕涂抹,刚被指尖触碰的那一下,萧玉书只觉脖子被冰了一下,在自己极力压制下,萧玉书才把哆嗦之意憋了回去,僵着身体等挽酝摸完。
挽酝的动作很轻,摸得萧玉书有点痒痒。
他不自觉的低头一看,正巧看见了挽酝垂眸给自己悉心上药的神情。
挽酝此人皮相甚好,男儿之身偏有女子之美象,但又不娘不阴柔,就是出奇的漂亮,尤其是那睫毛,又密又长。
再加上他给萧玉书抹药时的那种慈爱的眼神,萧玉书心里浑然出现一个不太礼貌但又自己认为很贴切的形容词。
母爱的光辉。
“今日那小子上折云峰是来寻你的?”挽酝摸完,拿起杯子喝了口茶问道。
萧玉书也不知道是不是,只好道:“是的。”
“来找你做什么的?”
“弟子不知。”
闻此,挽酝哼了一声,瓷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就是专程来寻你打架了?”他语气跟声音高了些,萧玉书没敢回话,只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学生一样。
挽酝抬头看着自己徒弟一眼,随后轻叹一声:“罢了,为师没有怪你的意思,过来坐下吧。”
萧玉书拉了凳子老老实实坐在挽酝身边,接着就听挽酝道:“你方才说有事要说与为师听,现在没有旁人了,有什么事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