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竹杏眼微眯,对此嗤之以鼻道:“谁家同门师兄弟如此相待?”
闻言,沈修竹瞥了自己老妹一眼,心说好像她跟自己从来没在天阙门里打过架似的。
正儿八经一直跟萧玉书从小不对付的寒允卿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不乐意了,唰的一下站起气势逼人道:“怎么没……嗷吼!”
他这冲动一站,正好给自己并不巴适的脚脖子雪上加霜。
要不是寒允卿眼疾手快,拽住沈修竹的胳膊做支撑,他怕是又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叫。
“嘻嘻,大师兄是不是想说要不是你在这儿里躲着,该被三师兄砸倒又被丢进水里的就该你自己啦。”令柔见此捂嘴笑道。
“胡说八道,要是我,掉下去的一定是他。”寒允卿当即反驳道。
胡说八道,要是你,那蜥蜴就得把你当球耍。
萧玉书转头从一旁的碎石边捡起自己的剑,对几人淡淡道:“只有你们?怎么没见到其他人?”
闻言,令柔眼睛一亮,似是才想起来,她伸手指了指头上高高的悬崖处:“四师姐和七师弟还在上面没有下来。”
“是啊,要不是你没脑子,把成了精的树当秋千玩,也不会被它丢下来。”沈绾竹在一旁没好气道。
“诶?”令柔眨巴眨巴眼:“沈小姐,可是你比我掉下来的还早啊。”
听此,沈绾竹当即跳脚指着她道:“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能被那东西抽下来吗?啊?”
“哦。”令柔被她庞大的嗓门震了震,捂着耳朵哦了一声,顿时不敢再说话。
也是正巧,上方沐辰御剑带着黄莺从断崖处飞了下来,还没落地,黄莺就一脸焦急的跳下了剑,拉着令柔就是上下一顿看。
“没事吧?摔哪儿了?”黄莺语气急切,生怕这么高的地方把令柔本就不大聪明的脑子摔得更笨了些。
令柔咧嘴天真一笑:“我没事,掉到沈少主身上啦,一点都不疼。”
是啊,
你肯定不疼,
也不瞧瞧给沈修竹砸成什么样了......
萧玉书悄悄扫了眼沈修竹擦破皮的下巴,唏嘘这位仁兄运气也是绝了。
黄莺这边粗略看了眼周围人,“咦?”了一声,道:“大师兄,三师兄,怎么只有你们?其他人呢?”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不是人?”沈绾竹听此,不满道。
沈修竹轻斥她道:“不得无礼,他们说的自然是玄天宗其他弟子。”
“时望轩和胡先不在啊。”黄莺疑道。
令柔给她指了指一旁水面平静毫无波澜的湖泊,解释道:“时望轩跟三师兄打架没打过,被三师兄丢水里去啦。”
黄莺:“......”
“那另一个呢?”寒允卿道。
不说还好,一说萧玉书就恨得咬牙切齿,那个老流氓大约也是掉到了湖里。
不过管他呢,
淹死得了。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