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萧玉书伸手呼噜了下时望轩因为低头垂落下来的头发,温声细语道:“我就算走了,也是一时,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你怕个什么?”
“我什么能耐你难道不清楚吗?我打遍天下无敌手诶,”萧玉书吹嘘道,“谁能拦着我回来见你不成?”
可时望轩的眼神灰暗,声音艰涩道:“我不是说这个......”
哪知下一秒他就被萧玉书双手一搂,头被摁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措不及防之后,感受着身下人坚实有力的心跳,和身上温热的体温,时望轩睁大了眼睛,一潭深沉死水般的眼眸此刻被黑面意料之外的举动给激荡出了一圈涟漪。
惊诧间,时望轩听到上方响起黑面的温朗话语:“好了,好了,怎么大早上的就多愁善感了?是不是没吃早饭饿的,等我去外面给你抓几只兔子做顿红烧兔头给你吃行不行?就当是今日我不告而别的赔礼啦。”
“快十七岁的男子汉了,怎么总思虑甚多的跟小姑娘似的?这往后若是真碰上心仪的姑娘你可怎么办?上去给人一通愁眉苦脸的煽情吗?”
萧玉书自说自话,随后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听上去就丢人。”
是挺丢人的,
谁像小姑娘了?
时望轩大半张脸闷在黑面的胸膛上,随着对方说话,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胸膛的颤动,还有笑声。
声声入耳,
声声逼心。
噗通,
噗通,
振聋发聩的心跳声叫人分不清是身上人还是身下人的,
亦或是两人叠合在一起的。
这些天里,知晓对方脾性的不止有时望轩一人。
萧玉书虽然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可却也悉知时望轩脆弱敏感多疑的心性,更懂得在这种情绪几近崩溃时候该怎么安慰。
一个适当的、温暖有力的拥抱,总比任何轻飘飘的话要有用得多。
他这招很有用的,
时望轩因为不安焦虑而沉郁的内心渐渐在萧玉书一手呼噜头一手呼噜背的轻柔动作中平息下来,趋于平静。
眼底浮现的暗红,也随之缓缓消散。
“红烧兔子头怎么样?没吃过吧,今天我就亲自下厨给你露一手。”萧玉书继续说着,暗地里感受着时望轩的情绪变化。
清楚感觉到胸膛上时望轩逐渐平复的急促呼吸,萧玉书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没办法,
萧玉书既然做不到脸不红心不跳的对人撒谎也没法坦诚以对,那便只好转移话题,将此事暂且揭过。
虽然他心里清楚,自己与时望轩两人之间在这件事情上算是有了无法跨越的沟壑屏障,但萧玉书也没法正视。
因此他只好走一时是一时,活在当下吧。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