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好机会,
寒允卿兴奋的舔牙:“揍他!”
“咚!”
“咚......”
“咳......啊你该死!”
时望轩一拳又一拳的打着,拳拳到肉,拳拳足力,打得令狐权眼冒金星,整个人七荤八素的,完全没有反击的力气。
他没用武器,完全是因为先前寒允卿的一句“这个混蛋是纯用拳头打得!”
令狐权脸上已经痛到麻木,感觉不到什么痛了,但还是能感知到脸上黏腻的、肿起的惨状。
他想反抗,可手脚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死死压着,死活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挨打。
“你啊!该死!我......我要杀了你!”
鼻血横飞,鼻青脸肿。
从未遭受过这样处境的令狐权感到天杀的荒唐,澎湃的滔天怒火下,他心底忽然生起这样的念头:
这人好似真的想杀了自己。
令狐权想的没错,
现在的时望轩心中杀机万千,恨不得把令狐权拳拳到肉抡死一万遍。
刀剑已经难解心头之恨,
唯有攥紧的拳,
压抑的胸腔生了火,叫嚣着、侵燃着时望轩灵台名为清醒的每一寸,唯有发泄才能勉强缓解心中的滔天怒火。
他一下一下挥着拳,神色却异常平静,眼神墨如深潭毫无波澜,浑身却戾的骇人。
这混蛋,
胆敢!
小时候的时望轩从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许是见识太少,他最期望的是每个月能跟娘一起裹在被子里啃上两个热乎乎的馍馍,因为平日只有干冷的野菜根子。
一直到阿娘身死那天,时望轩黑与白的眼中猛然闯入一片血红,
那时他才意识到,
变强,
多么重要。
一开始,
时望轩心心念念的变强只是为了能拿稳刀剑,让那些惨无人性的魔修也像娘一样尝尝身上血流尽的滋味。
可他没想到‘变强’这两个字,一撇一捺间满是艰辛不易,
折云峰上的雪太冷了,
险些冻死孤身少年的信念。
也许是老天有眼,
折云峰那条寒冷彻骨的小河,
跃入了一轮炽热滚烫的明日,
也是从那一天起,时望轩仿佛才真正从亲娘惨死的灰败日子中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