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疼......”痛到意识模糊之际,魍魉下意识怅然道,然这一声浅到极致,不过随风飘散,连他自己都没听见。
仿佛梦话......
“谁!”
洞室中,勉强压制住魇种引诱的时望轩还没喘息片刻,虚弱的眼神便在触及到眼前一身黑袍的来人时瞬间转为警惕犀利。
挥手间,便是一道戾气极重的雷。
然而时望轩半步金丹的足力一击,却被黑袍轻易一手捏住,随后当着他的面细细碾碎。
这人竟是这般轻松,
毫发无伤!
来人极强,修为深不可测。
意识到这一点后,
时望轩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撑着身体站起横刀以对,厉声道:“何人!”
相对于他的警惕,
黑袍只是站在离时望轩五步远的地方,站的笔直,他提醒道:“与其关心我是谁,不如操心一下你脑子里那个东西。”
闻言,时望轩眉目一沉。
“很痛吧?”黑袍语气中透着些许得意,“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好东西。”
横贯了数年,寻遍魔界各处,才终于找到了能够对付你的东西,
自然不会叫你好过。
时望轩霎那间明悟过来,咬牙道:“是你做的。”
黑袍道:“那是自然。”
“不过我曾心中有疑,那魇种明明一早便种下,为何时至最近才开始生根扎根,连萌芽也异常缓慢。”他徐徐道,一手在下巴上摩挲了几下。
时望轩冷道:“自然是你的东西没用,不过尔尔。“
“呵,”只听这人笑话似的轻笑了一声,嗤之以鼻道:“你还是老样子,老天生养出来的自信。”
敏锐听出他话中的端倪,时望轩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以前见过你?”
黑袍短暂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轻嗤道:“不是,只是我见过你罢了。”
听到这话,时望轩眼神微动,神情凝重,好似是在回想自己以往遇见过的那些人。
黑袍自然是笃定时望轩想不到,
但也没闲心等他乱猜,只自顾自继续道:“魇种是魔界贵族历代陵墓生养出来的魔物,自然是极好极邪的东西,就算催动缓慢,也断不会是它的问题。
若要真论缘由出处,倒是叫我大开眼界。”
黑袍说着,语气渐渐疑惑,甚至还带着些不可置信的诧异:“你居然会爱人?”
一个血债深重的天生孽种,居然也会爱人。
他的话,落在时望轩耳中,像是毫无征兆的石子,砸进了平静的湖面,荡出了几圈莫名的涟漪。
“你在胡说什么?”时望轩疑道。
黑袍闻言,瞧了眼面前神情茫然的少年,那眼中不似作假的懵懂不解之色险些叫他嘲笑出声。
“原来如此,”他意味深长道,“原也是我忘了,你现在的岁数,自然也未曾开窍。”
时望轩听他说话听的渐生烦躁:“你到底在说什么?”
黑袍道:“说什么?你难道还没听明白吗?”
时望轩冷眼道:“你自说一气,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