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啊,为师真知道错了!别跟为师闹气了。”这位优雅公子一改方才气定神闲、闲庭信步的从容神态,当即匆匆追了上去。
桑禹:“......”
这个场面,
他还真没有料到。
“糖葫芦,哼,我师尊都没给我买过。”瞧着举糖葫芦追在黄莺身后屁颠屁颠跑的和煦,寒允卿羡慕道。
沈绾竹嗤笑了声:“想吃?跟你旁边那位任劳任怨的公子说,叫他去给你买。”
话音刚落,寒允卿还没出声,沈修竹当即道:“买,现在就去。”
“哎哎哎,下山吗?”寒允卿睁大眼道,“可是师尊不让我下山。”
沈修竹道:“为何?”
说完他又道:“那我去买回来。”
谁料寒允卿却拽住他道:“算了,我也没说想吃,那么甜的东西,都是小孩子吃的。”
“有心思说这个,还不如想想刚才萧玉书他们到底怎么了。”他道。
沈绾竹凉凉道:“还能怎么想?打起来的时候突然,停下来的时候也突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打成了三个人,跟唱戏似的。”
胡先呵呵道:“唱戏?唱戏会把戏台子下面的树都削断吗?”
闻言,沈修竹没说话,转向一边两人的目光多了些复杂。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薛肆走过来,在萧玉书耳边沉声道。
看着青年晦暗不明的眸底,萧玉书别过头,低声道:“知道。”
“为什么?他方才分明就是......”薛肆声音更沉了些,仿佛压抑着什么。
那股魔息……
萧玉书心知肚明。
毫无疑问,时望轩生来便流着一半魔族的血,在世人眼中即便是没有修魔那也是魔修。
可这在萧玉书眼中却不是,
“他是魔修,不是坏人。”
只是修行出了岔子,不是做错了人。
仙修与魔修,没有哪一个生来就跟好坏挂钩的,没有哪一个生来就是该死的。
这是萧玉书话外之意,
而薛肆好似也明白了,神情有一瞬的怔住。
片刻后,
习风在两人间扫过,吹动了发梢。
薛肆眸光闪烁几下,随后低笑了声,伸手拭了下脸上的血。
萧玉书见此,蹙眉道:“你的手用不用......”
“无妨,小事而已,况且我心胸厚量,自然不会同毛头小子一般计较。”薛肆如之前那般笑着在萧玉书面前打了个响指。
萧玉书见他这样,犹豫再三道:“那时望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