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萧玉书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抬起自己左手,看了眼手腕上的小黑环一眼。
刚才岑黎几个长辈一来就给每个人戴上了这么个手环,就跟捆仙索一样,一戴上,萧玉书就清楚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一下从轻盈变成了沉重。
好像除了身上那一身拳脚功夫外,自己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一样。
按薛肆的解释,据说是因为学府曾经有个学生不满某一任府主的处置因此带头起义闹事,一招万剑归宗差点把教学楼楼顶给戳成渣渣。
在那之后学府的校规便多了一条这个,凡是新来报道的弟子都得带上这个手环,以防此类事情再度发生。
说实话,
萧玉书佩服那个学生的胆量,绝逼是学生中的楷模。
同时他也觉得新奇,因为学府中的规矩也挺那奇葩的,啥乱七八糟的都有。
比如不准深更半夜把府主屋里夜明珠抠下来给狗玩,
比如不准炸学府的厨房,
比如不准女扮男装混进男澡堂里放火,
什么不准在宿舍里养猴子、穿红衣服扮鬼吓人、组团在学府里开店卖肚兜巴拉巴拉的一大堆校规,每从岑黎嘴里大声念出一条,下面集合站队的弟子中就会爆发一阵哄笑。
念到最后,岑黎他们几个自己都憋不住笑了起来,笑的前俯后仰忍俊不禁。
笑归笑,
不过萧玉书内心笃定,每一条奇葩校规的背后,一定有一位卓越出众的牛人,至于这些牛人前辈是谁,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萧玉书倒是知道,令狐权跟那个倒霉蛋的受罚照片将会在教学楼大门前的公告牌上挂一个月之久。
笑死,
校规第一条就是不准打架,
令狐权的脑子真不知道是咋长的。
“师姐,他们为什么打架啊?那个人被打得好惨哦。”丹华小声道。
而丹姝并未说话,蹙起的眉间隐隐浮现着未曾消尽的愠怒之色。
一边沈修竹道:“好似是那人出言不慎,说了些什么......”
“那人口出秽言,言语羞辱白家亡去的女子,”陈雪神情不善,道:“要我说,令狐权虽然人品不行,但这次打得好,白家世代丹修,行医救人,即便是家门出了叛徒因此满族皆灭,那也应备受后人尊重,岂能容他这般羞辱。”
听此,黄莺才道:“原来如此。”
“唉,想当年五家并行是何等辉煌,如今萧时两家灭门,白家即墨家又被魔修侵害至亡,只剩下了令狐一家独大,若是其他几家还在的话......唉......”有人叹气道。
听此,丹姝眸色一沉,指甲抠进了肉里,紧紧地,痛而不自知。
前边热衷于看令狐权笑话的寒允卿心情十分好,甚至还道:“哈,以后的日子要是一直这么快乐就好了。”
果然快乐都是别人的,
今天晚上回宿舍的时候,萧玉书觉得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