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话说早了,
真有这么胆大的。
只见钱和作为亲眼见到萧玉书闯进禁地的目击证人,此刻站在钱茗身后,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句话。
钱和这话十分大胆,十分不敬,
萧玉书突然回想起上一个跟挽酝说话大不敬的寒允卿,已经被挽酝削过一顿饱的了。
而事实也是如此,
在钱和这话一出之后,
挽酝的神情宛若严冬厚雪,寒的更重了。
只听他语气看似平静道:“包庇?你觉得如何算包庇?”
“这......晚辈......”钱和被他压得有些惶恐,可随后他身前坐着的钱茗转身轻笑道:“和儿,三长老虽外冷,但也是明事理的长辈,你这个晚辈若说实话良话,想必他定不会计较,有什么话便说吧。”
又开始道德绑架了,
呸!
萧玉书心里狠狠啐了这个蛇蝎女人一口。
“晚辈觉得,有错当罚。”在钱茗的催促下,钱和开始了他的危险发言:“素来听说萧玉书在外名誉广为人赞,却在大比时明知故犯,想必......传言有误。”
“擅闯禁地,破坏试炼场,两样事端皆是铁板钉钉,做不得假,若是理虚还要力争,那未免也......”
“传言有误?”都没容许钱和说完,挽酝周身气场便寒到了极致,只听他咬字极重,冷道:“你觉得玉书是那般表里不一,为人卑劣,品行不端之人?”
大堂有些冷的怕人,岑黎刚想端起手边热茶喝一口暖暖,结果拿起来一看,里面的茶水已经冻结实了。
出于人对危险的本能反应,钱和犹豫了一句:“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饶是如此,
挽酝也依旧没有放过他,仍在道:“那你是觉得我这个师尊当的有失高德,教导无方,不配为人师?”
钱和语气已经开始有了颤抖之意:“晚辈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挽酝寒着眼神道,“你也有脸在这儿跟我提规矩?”
说个好玩的,
钱和打架斗殴什么的,岑黎嘴上说照片就挂一个月,其实她到现在都没换下来,而这半年里钱和也没停下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动静,现在公告牌上多得是他犯错的照片。
就这还好意思说别人犯错呢,钱和自己就错处一大堆,哪次不是钱茗捞的他。
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耍到挽酝面前,这不摆明找骂呢。
看着钱和被斥的有些发白的难看脸色,萧玉书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让三长老见笑了,小侄顽劣,言语有失,这些话的确不该乱说。”钱茗见势不妙,急忙打圆场道,“没有旁的弯弯意思,只是我们都觉得,萧玉书的确是罚的有些轻,毕竟试炼场算是学府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