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跟着叹气道:“这......这怎么也得小心一些,那可是禁地啊,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因为有人进去就炸成那样,肯定是十分危险的。”
周叶唏嘘道:“是啊,当时我还以为地面要塌了呢。”
话落,他又想起来,转身对坐在自己位子上沉默良久的时望轩道:“时兄,我好似见到你同萧兄切磋缠斗,最后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钱和捣鬼?”
“哎呀你别问了,”陈雪回头给了周叶‘你懂我也懂’的制止眼神,并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瓜?他跟萧玉书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萧玉书出了这么大的事,少说也得退学,时望轩心里边别提多担心多难受了,你还往人家心上扎小刀,坏不坏啊。”
“哦哦哦,我忘了。”周叶一副恍然大悟道。
“时望轩,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啊?”
因为禁地之事不确定有没有这两人的错,所以令狐权只是被叫了家长,但并没有像萧玉书一样接受来自一众老师的审问。
尽管如此,他也心里不自在,在桌子上趴着呆了好久,听了半天班里那些闲言碎语后,令狐权这才有点待不住了,抬起头隔着空位朝时望轩那边瞄了一眼,然后道:“你怎么这么淡定?”
“你当时怎么出去的?”令狐权古怪道。
虽然自己出来的时候也稀里糊涂,但好歹那一脚是萧玉书踹得,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把自己弄出去的,可时望轩可是令狐权亲眼瞧着跟变戏法一样直接没了身影,怪的很。
对于令狐权的疑惑,时望轩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并道了句:“菜就多练。”
令狐权:“......”
这位刚直起腰来的令狐小登又被气趴下了,蒙着脑袋不吱声。
尽管话说的这般随意,但时望轩面上的神情也没多少轻松,手中笔尖在纸上顿了许久都未曾挪动分毫,墨水已然在纸张晕染出了一个不小的黑点。
他倒是没什么心思听周围人言语其他,只是萧玉书被退学的消息一时不出来,时望轩的心一时就安定不了。
因为先前黑面的保证十分笃定,而时望轩也没多想多会牵扯别的事情。
况且,
“魍魉,那禁地里的东西你瞧清楚了没有?”时望轩垂着眼帘道。
魍魉被时望轩这么一叫,不情不愿的从那对下五子棋玩的双胞胎兄弟间飘了回来,听见时望轩这么问,这个老鬼先是挠了挠自己的鬼脑袋然后再挠了挠自己的鬼屁股,最后才道:“没看清,好似是个什么兽?”
“兽......”
时望轩细细思索着,回想之前在禁地时,一片漆黑安静中忽然响起了什么锁链被拖动的诡异声响,随后便是一声几乎能把人耳膜震碎、冲击识海的尖锐高鸣,声音犀利,非比寻常,只这一声,禁地的石墙便出现了裂痕。
又是几声之后,整个禁地直接崩裂炸开,诡异至极。
“想那个做什么?”魍魉看时望轩皱眉深思的模样忍不住道,“想想好事吧,过几天你就能过上你理想中的生活喽~”
“你心心念念哥要来喽......”
魍魉说的没错,
得过个几天,
因为萧玉书怎么也得走一下‘垂头丧气’被挽酝带回,然后在悄摸跟着特招的新生溜回来的过场。
回到折云峰上时,萧玉书脑海中还回想着钱茗还有她那几个帮手堪比吃了屎一样的憋屈嘴脸,真他妈的逗笑。
他怎么也想不到,
其实也该想到的,
桑禹可是写小说的,是最不差那点伶牙俐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