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孩子的名字当初还是它给取的,
现在想想都恨不得九个脑袋长出来再撞一撞,
早知道就听那个女人的话,叫狗蛋子得了。
“你......我觉得你好像也不是太膈应时望轩吧?”从鬼车草率处处显露嫌弃厌恶的言语中,萧玉书摸到了一丝丝的另样情绪,他好奇道:“你跟他娘是什么关系?”
鬼车顿了顿,道:“没什么关系。”
“但是......”它继而低下了声音,又道:“她放我自由,算是半个恩人了。”
“啊?”萧玉书在短暂愣神后,瞬间反应过来道:“之前那个闯禁地的学生原来就是他娘啊!”
所以机缘巧合之下,鬼车就这么溜出来了。
随后萧玉书又问道:“学府的人三番五次抓你做什么?”
这好像触及到了鬼车的糟心事,这位鸡大爷选择闭麦不提。
“好吧,不说就不说,”萧玉书有眼色的避开了这个不恰当的话题,然后又问道:“你为什么说他娘抛弃他?”
鬼车道:“我看他不顺眼,气气他不行?”
萧玉书:“......”
“你能不能看他顺眼点?”半晌,萧玉书才在黄昏的凉风中,低叹了一声,“时望轩这十几年,过的不尽人意的......”
鬼车没有说话,拧着头不看他。
萧玉书见此又不解道:“为什么你们总说他是祸害?”
为什么时望轩一出生就要这般苦?
为什么时望轩要经受这么多人无缘无故扔过来的嫌恶?
为什么好多人都盼着时望轩死?
这都是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男主吗?
听了他的疑问,鬼车抖了抖翅膀,动了动头,好像听见了什么经年荒唐事一样讥笑了一声:“你知道天阴教怎么供奉圣女吗?”
“你听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对时望轩那个小子这般好么......”
“吱呀——”晚上,萧玉书拎着刚刚从外边儿买的奶茶,轻轻推开了时望轩的屋门。
尽管他推门的动静很小心,但这么点声响仍旧被屋里的时望轩听见了。
里面,坐在书桌前的少年一转头,平淡黯沉的双眸瞧见来人即刻亮了些。
“哥,”时望轩停下笔,淡笑道:“我还没写完呢。”
话刚说完,他就瞥见了萧玉书手中拎着的东西,然后道:“好端端的出去买这个做什么?”
萧玉书咧嘴道:“嘴馋都是一时兴起的,想买就买了。”
他走过去,将奶茶放在桌边朝时望轩面前的作业瞅了眼然后道:“才写了一半不到啊。”
时望轩接着拿起笔,道:“有点多,但能写完。”
萧玉书在他身边挨着坐下,轻声嗯道:“不着急。”
平日里一小会儿就能写完的作业拖到了现在,心情还不好呢吧。
可惜不管心情好不好,时望轩从来不会袒露在他面前,只会撑着笑,一遍一遍说着闲聊话。
萧玉书侧撑着头,看着身边人垂头专注写作业的模样小口喝着奶茶不说话。
旁人不提,时望轩面对萧玉书这个身份时永远都是一副由衷愉悦的神情,有笑有喜,表情神态可比在外人面前冷冰冰谁也不理的模样丰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