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轩回忆完,忽然露了笑,笑的似有怀念似有回味,他道:“或许没有。”
“什么?或许?”萧玉书震惊他这个类似‘受害者妥协’一样的发言,“你一定要睁着眼说瞎话吗?”
“没有。”时望轩看着他,眼神直白,忽然道:“哥,你不喜欢我这样。”
这是陈述句吧?
“但是我只能这样。”
好的这就是陈述句。
萧玉书顿感一阵心累,手背抵住额头,道:“你这样,在我们那儿算绑架、强暴,犯法的。”
“这么做不对,时望轩。”
时望轩垂下眼帘,睫毛颤了下,随后平静道:“后边不算。”
萧玉书疑道:“什么不算?”
时望轩道:“我每次都先依着你的。”
萧玉书:“......”
“你......我......那、那是人身体结构的正、正常反应,我要是没有我就......就说明身体有问题你懂不懂?”
刚褪下去的羞臊又返回心头,萧玉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看着面前神情不曾被说动的顽固少年,他一阵语塞上喉,颇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
“你......唉,”随后,萧玉书叹气道,“你这么做,难道不怕我跟你闹翻?”
“怕。”时望轩回答的很利索,他动了动被两只小三花猫崽围着蹭的腿,紧接着又笃定道:“你不喜欢,我就留着你,直到你喜欢我为止。”
“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人总有两情相悦的时候。”时望轩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态、那闪着光亮的眼神,好似说的不是自己强硬逼人的事情,而是逢人就提起的美好愿望。
“哥,”时望轩继而又轻叹道,“你总想走。”
萧玉书没看他,木棍戳着地上的土,有点无能为力的烦躁。
“我又不能一辈子待你身边,当然要走,你这样强人所难,我就更得走了,还谈什么水到渠成。”
“没人会喜欢被关住,被绑住,一点自由都没有。”他低声道。
话落,萧玉书百无聊赖的手被人握住,一抬眼,便是时望轩专注诚恳的明亮目光。
“哥,不是被关着,”眼前俊美绝伦的少年用着一种虔诚真挚的目光柔声道,“你同我一起,想去哪儿我陪你,只要你别丢下我又一个人走。”
手被人握得很紧,时望轩的目光又很炽热,萧玉书被烫了下,迅速抽回手去别开了眼,蹙眉道:“这样也不行。”
“强留一个想走的人,你这就是自讨苦吃。”萧玉书有些心烦,别过身去避开时望轩的视线,语气沉了些:“看在这几年我待你不差的份儿上,别把套狗的铃铛套我身上行么?”
时望轩的笑在他抽手逃避的那一瞬淡了许多,他只道:“那是我从之前机缘里得来的法器,不是套狗的。”
“那你说说,这跟套狗有什么区别?”萧玉书有些动气了,他指着手腕上响个不停的铃铛和衣服质问道:“平日没怎么看出来,你这心思藏得可真好。”
定位铃铛,
堪比情侣服装一样的衣衫,都是在萧玉书毫不知情的时候时望轩暗自准备好了的。
鬼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萧玉书跟时望轩相处的时日少说也占了他来这里的大部分,两人行事那般坦诚,也不知道这人是钻了何日的空子准备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