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
里面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为什么说令人作呕?
因为地上还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刚死没多久、甚至尸体还没凉透的护卫尸体,一个个双目圆睁,脸色灰败,泛着惊悚的亡气。
桑禹过去的时候,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从尸体间穿梭而过,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直接蹦出来,生怕这些人学恐怖电影突然动弹一下诈尸什么的。
刚从一堆尸体跨过来,还没来得及站住,桑禹就被前方的胡先突然伸胳膊拦住,示意别再靠近。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桑禹悄咪咪探出头往里面一看,居然发现洞室深处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个面容阴骘、神情不善的魔修。
“家主可让我好等。”
魔修应当是在此处等了好久,语气明显不耐,可一瞧见令狐司脸侧还没消下去的巴掌印,即刻了然,转而语气轻蔑嘲讽道:“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我还能相信你吗?”
令狐司漫不经心的摸了下发烫肿痛的脸,只道:“不相信你不也是来了,东西呢?”
魔修朝祭台颔首示意,冷道:“都在那儿,自己去看,到底够了没有?”
令狐司只粗略一扫,便皱眉道:“才这些?”
“你们无妄城就是这么敷衍我的?”他语气寒了下来,眼中生戾道。
魔修被他这么一说,当即拍桌不满道:“敷衍?何为敷衍?为了取这些东西,我无妄城折了多少人,分明是你迟迟拖着不肯再有动作!”
令狐司嗤鼻道:“现下妨碍你们的那个挽酝被我困在阵法里,还能有什么阻碍你们的,少找旁的借口,你们若是心不诚,往后之事恐怕没那么好商量。”
魔修怒道:“你休要出尔反尔!若没有我们,哪儿来你如今成了大半的谋划?”
“再者,谁说没有旁的阻碍,你自己在这儿待得安稳,自然不知晓魔界那个小子是如何肆意妄为,”他说着,又愤愤道:“那小子可谓是一尊煞神,隔三差五在城里削人玩,我们不得安生,如何能安稳帮你!”
魔修说完,急躁催促道:“你快些,我等不及了!”
“再不寻些路数法子突破元婴该死的瓶颈,我们无妄城怕是要被天阴教一直压着!”
这下轮到令狐司讥讽了,他冷笑道:“你们一帮老家伙被个小辈打成那样,真废物。”
魔修愤愤不平道:“分明是老天不公!偏要将人同人间的资质定的参差不齐,那小子不靠血气不靠歪路修行速度还能如此之快,这谁能比得了?”
闻言,令狐司沉默一瞬,好似回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浓浓狠戾,他道:“那是自然,有个那样的爹,儿子怎么会是个平庸之辈。”
魔修哼了一声,没说话。
反倒是令狐司忽然发话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也抓来。”
魔修大惊道:“你说什么?”
在两人一旁墙边站着当面偷听的萧玉书:“!!!”
“我说,既然那小子如此碍事,那就把他也抓来。”令狐司阴笑道,“反正,那也是时家的种,派得上用场。”
艹!
你他妈敢!
萧玉书知道令狐司胆大包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混蛋真敢把主意打到时望轩身上,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能耐,
时望轩是你说抓就能抓的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