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轩微低着头,对上萧玉书不解的目光,他这时候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还低笑了一声。
“我去赴死,你还要跟着我吗?”
眼前青年气定神闲语气悠然的模样让萧玉书险些产生了‘对方不是在说去死而是让别人去死’的轻松感,
时望轩副模样要是写在原书里那定然是属于男主的临危不乱甚至还在装逼的特性,
但不巧,
现在这个世界在萧玉书眼里已经不算书中的虚拟世界了,而时望轩也没有不死金身和保命名刀,
因此时望轩这么说话,他的肚子理所当然的挨了萧玉书心急气躁的一拳头。
“跟你说正经的呢!还笑!”
情急之中,萧玉书的力道竟让时望轩疼的蹙了下眉躬起了身。
“你打我做什么?我说的就是真的!”时望轩眼中那一丝还没完全成型的浅笑顿时被这一拳抡的烟消云散,他直起身咬牙道。
萧玉书并不觉得自己一个连金丹都没够到的人能把时望轩一个元婴给捶的多疼,自然而然便认为时望轩同的呲牙咧嘴的模样肯定是装的,装蒜博同情,像以前那样。
这要是搁别的寻常时候,
而萧玉书刚表情达意完,肯定有心思陪时望轩演一演,
但现在不一样啊,
死到临头了,时望轩怎么一点都不怕呢?
萧玉书不理解,但气的慌。
时望轩也不理解,但也气的慌。
眼前人刚才还一口一个喜欢一口一个爱,情深意浓,掷地有声的,现在翻脸倒是快。
而且萧玉书这一拳头真是不小,立马就给时望轩捶出火气来了,因此这小子双唇一抿,头发一甩,当即转身就要朝后走。
“哎!”
闹气了?!
萧玉书再次伸手把人拽住,并咂舌一句:“你还真走啊!他让你走你就走,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我的呢?”
“我不听话?”
时望轩双眸一暗,仿佛受了天大冤枉跟委屈似的,那脸从方才的泰然自若瞬间拉到了地底,他呵呵凉笑道:“你真贵人不记事。”
过去那些年,自己听话的时候这人是一个也不提。
两人对话之外的那一圈里,
和煦往自家徒弟身旁歪了歪,低声凉凉道:“他们俩是忘了我们的存在吗?”
黄莺反倒兴致勃勃,给了他一句:“嘘——!都别说话,死到临头了,让我再看看不行吗?”
“整个修真界算上学府里的所有话本子都凑不出这么跌宕起伏精彩连连的故事。”
桑禹无奈苦道:“小师侄啊,这故事可没话本子那么安全。”
要拿命看的!
同时这位传统男频业余作者也在心里纳闷道:
这些小姑娘现在怎么都好这一口?
真是绝了!
更绝的是,令狐司不知道跟身旁的魔修商议了什么,等其离开后,他在这时候居然也不着急进行下一步动作了,而是转身望着前方各种跟传言中的性情截然不同的萧玉书。
他沉寂一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深沉了些,缓缓琢磨道:“上一次在玄天宗见你时,你好似没有现在这么......多话。”
令狐司声音不大,但却在四周一片等死之人的安静中尤为明显,
明显到萧玉书就算再心急意乱也是听见了的,因此深呼吸几下后,转头迎上令狐司探究的视线,故作镇定道:“家主说的这是什么笑话,长辈说话岂有我一个小辈插嘴的道理。”
令狐司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而是自己沉思片刻后,才半分了然道:“哦~,我知道了。”
他的眼神深浓的仿佛看出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吓得萧玉书心慌了慌,心道这家伙该不会往夺舍什么的瞎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