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丹修长老生的眉目俊朗,五官精致,挑起的眉梢中透着一抹清雅洒脱,平日里不说话的时候也不冷着脸,总是揣着一抹淡极了的浅笑,斯斯文文的,看着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而笑的时候,更是如清风拂面,人如朗月。
只见染白笑道:“我一个丹修,总佩着剑像什么话,又不是多么厉害,还不如一门心思扑在医书上,还能多救救人。”
“哦......”对于这人的回话,薛臻白也并未表露什么赞不赞同,只是意味深长道:“原来是这样啊。”
薛臻白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时峥走了,没人跟你交手切磋,这才丢了剑。”
染白谦虚道:“我怎么能有那本事......”
“我记得,和煦以前不也使剑么,怎么现在也不使了?”这时,青云忽然出声道。
猝不及防被提到的和煦呛了口酒,咳嗽数声后,他这才红着脸摆手道:“怎、怎么可能?你这是什么话?”
“我都不会使剑,我怎么会使剑呢?我就是个符修......”和煦疯狂朝众人挤眉弄眼,大概意思就是让他们别提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个装傻的人让挽酝看的很是莫名其妙,道:“你怕什么?”
而和煦却摇摇头,道:“剑修有什么好的?”
“我觉得挺好的啊,”没想到隔壁桌的黄莺听见了这话,还转过身来反驳道:“师尊,剑修很厉害啊,要是可以我也想学剑,这样以后就不用事事都要等着旁人保护了,还能救人呢。”
黄莺的这番突然而然的话让和煦一愣,转头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黄莺叉腰道:“师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都是你骗我。”
兴许是自觉理亏,所以和煦悻悻地摸了摸鼻头,没有再说话。
两桌人从傍晚黄昏吃到了月上枝头、繁星闪烁。
“哎呀呀......”沈长空摸着肚子一边打酒嗝一边感慨道,“三长老,别的不说,你这两个徒弟的手艺倒是不错,真是应了那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就是,”岑黎道,“等过年的时候,我肯定还得再来一次。”
挽酝哼道:“学府历任老师府主都不得随意外出,怎的到了你们这儿就什么规矩也不守了?”
薛臻白笑嘻嘻道:“管那么多做什么?”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
“这碗筷放哪儿?”
“就那么大点地方儿还能往哪儿放,自己揣兜里吧。”
“那这桌子呢?”
“也揣兜里......”
都是有眼色的人,饭是时望轩跟萧玉书辛辛苦苦做的,所以饭后收拾残局这项任务,这些人就自告奋勇的接了。
不过萧玉书可一点都不敢劳烦老父亲,所以指挥的还是这帮小的。
“现在天色也不算晚,萧玉书,要不要跟我下山去玩会儿?”
晚上该散的都散了,总不能都住折云峰上,毕竟没有地方。
学府这几位带头不守府规的老师打算下山溜食去,其他长老也带着自己的徒弟陆陆续续的各自回各自的地方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沈修竹居然带着寒允卿回了天阙门,据说是为了带寒允卿散散心,
作为交换,这个哥哥居然把沈绾竹丢在了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