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言立即就想离开。
他转身,辛绍仑也开口了。
“温瑾言,是这个名字,我没记错吧?”
温瑾言停住脚步,回转身迎上他的目光,脸上一贯和煦的笑意消失不见。
“辛董事长借着鹿小姐的名义诓我过来,这不合适吧。”
辛绍仑边打量他边微笑解释:
“邀请你的人确实是鹿希,只不过我帮了她一个忙,她就自愿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了。”
“多年不见,再见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坐下聊聊吧!”
说着礼貌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已经被辛绍仑注意到了,躲的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温瑾言索性便隔着饭桌,在他对面落座。
辛绍仑感慨颇多,“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都长到这么大了啊!你母亲她还好吗?”
温瑾言冷笑讥讽,“辛董事长不是自诩消息灵通吗?怎么连一个人死了十八年都不知道?”
“已经不在了吗?抱歉,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他语气平平淡淡的,仿佛在讨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一样。
听进温瑾言耳朵里,都是满满的讽刺。
这就是他的母亲临死前还在惦记的人啊!
听闻她的死讯,只不过当成一句闲谈而已。
温瑾言既恨辛绍仑冷漠无情,又怜母亲痴心错付。
他攥紧面前的酒杯,忍住心头翻涌的怒意,紧紧盯着辛绍仑的眼睛质问:“你既然不爱我母亲,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你知道吗?从我记事起,她几乎每天都要写一封信给你,然后寄出去,在忐忑和期待中,等着能收到你的回信。”
“可是你呢?流连在不同女人身边的时候,你记起过她哪怕一分一秒吗?”
辛绍仑仿佛在听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听完后没有半分动容。只是眉宇轻皱努力回忆了一下,缓缓说:
“你的母亲曾是我三年多寻寻觅觅,找到的最满意的人。”
“她穿素白衣裙、手捧白玫瑰、对着我笑的样子,最像烟儿。”
“可是,我送她满屋子白玫瑰做礼物,她竟然对我说,她不喜欢白色,她更希望是粉色!?”
“我以为终于找到要找的人了,我对她呵护备至、万般宠爱,可是她呢?她太让我失望了。”
辛绍仑说到最后,神色中满是惋惜和痛恨。
“辛绍仑,我母亲不是谁的替代品。”温瑾言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你是不是觉得你对那个叫烟儿的女人的爱,很伟大、很了不起?”
“呵呵!我告诉你,我病人中,像你这样的人多了。”
“你所谓的爱,只是把你的自私自利,自我催眠成一种你自以为的深情罢了。其实你自始至终,爱的不过是你自己。”
辛绍仑笑笑地看着他,完全无动于衷。
温瑾言也冷冷地笑,“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纯情、天真。那位烟儿,一定是个至纯至善的姑娘吧?”
“辛绍仑,你一点都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