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是关于古城里情况的,杨润甲基本如实回答了,有些地方也稍有隐瞒。
过了半个小时,问题差不多问遍了,他也问知了大黄的去处。
大黄第一时间逃了,没被他们抓住,他之前一直担心大黄被杀了吃肉呢。
“松开我行不,你们咋把我当犯人似的绑着,我又没犯什么罪。”
杨润甲哀求道。
“盗窃不是罪啊?在我们没核实真实情况之前,只能先委屈委屈你了。
放心,按点给你送饭、送水。”
军官站起身说道,略带调侃。
“喂,给我松一松,血不通了,胳膊腿的要废了。”
杨润甲又哀求道。
军官不为所动,往门外走。
“救命!救命!救命啊!!天呐!娘哩!救我啊,呜呜呜呜呜。”
杨润甲扯开嗓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号啕大哭,哭的稀里哗啦的。
军官回头一看,愣了愣,眉头微皱,说:“给他稍微松松。”
军官走了,其余几人向前给杨润甲多少松了松绑,但还是挺紧的。
转眼间,屋子里又只剩他一人。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门看了一会,转头闭上了眼。
杨润甲睡了一阵,又再次醒来,瞟了眼窗户,外边已经完全黑了。
又仔细聆听了一会,发现粮站内总体比较静谧,居然没有阴鬼侵袭这里,有些门道。
杨润甲试着挣扎了下,徒劳无功,他力气虽大,但被绑成粽子一般,也实在无法。
只得静下心来观察屋内环境,可总想不出什么脱身法子,等人来救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他考虑良久只能用起笨法子,努力扭动身体,像个蚕虫一般移动少许。
将后背靠向床沿,床边一块木角勉强算个刃,他将绳索靠过去一点一点的锯动。
如此一夜过去,杨润甲累的满头大汗,但也取得一些成果,绳索被锯掉一小块,聊胜于无。
拂晓时分,他停下歇息。
天大亮时,门开了,之前那个姑娘端着一个碗进来,碗里是燕麦粥,上边搭着一个汤匙。
“吃饭吧。”她说。
“麻烦你扶我起来。”
姑娘把碗放在一边桌子上,过去费力的把杨润甲托起,让其倚靠在墙上,复又端起桌上碗,一口一口的喂给他。
杨润甲嘴角挂笑的盯着她看,渐渐的她脸颊升起一片红霞。
他心想,这姑娘会害羞,兴许是个好人家的姑娘,可能好忽悠点?
喝了半碗多,忽然心生一计,随即他大叫一声,猛的挺身向姑娘冲过去。
同时,嘴里怪叫,浑身做抽搐状,一下打翻了姑娘手里的碗,惊的姑娘大叫一声。
碗摔到地上,碎成七八瓣,杨润甲也滚在地上,趁机取了一小块碗的碎片,又装模作样的在地上抽搐片刻,昏迷过去。
很快过来七八个人,问明情况后又把他抬回床上,又有人将其翻身过去,掰开手摸了摸,才又将其复位,推门离去。
过了好一会,杨润甲才睁眼,他听着没有人离这里太近了,便又像个蚕虫一般挪到床沿。
手指头努力往外伸去,费时良久,抠了好一会,终于拿到了之前被他藏进床沿缝里的小碎片。
拿到碎片后他调整了下姿势,孜孜不倦的对那已经蹭掉一小点的缺口用起功来。
不过半个小时,绳子就锯断了,胳膊顿觉一松。
又费了一番劲把上身绳子全扯下来,把下身绳子解开扔地上。
他下床舒展了下身体,蹑手蹑脚的做了个保健操。
然后,杨润甲看向门处,眼中透露出一股桀骜杀气,但这股气势很快消散,目光变得小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