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淑妃抬手让他走到近前,耳语几句,看着刘熠微笑着。
刘熠点点头,信心满满地说:“母妃放心吧!这太简单了!”
月华宫的灵堂上,众嫔妃都带着白孝,哭声冲破金顶,冲向天际。
刘霜儿,刘燕回和刘谨言这几天已经把泪水流干了,各个面色沉重,眼角挂泪地拜谢前来践礼的嫔妃们。
由于肖淑妃和周美人有孕在身,不能出席这种场合,只得差人代替前来饯礼。
海公公拿着皇上的圣旨来到月华宫,庄重地宣读:周贤妃佐理内政多年,淑德彰闻后宫,倏尔薨逝,朕心深为痛悼,宜追封为皇后,以示褒崇。朕仰承皇太后慈谕,特用追封,加之谥号,谥曰温睿和肃端仁皇后。敬葬入孝陵皇后墓,待朕百年后,移陵合葬皇陵,陪朕再入轮回。
顿时,哭声乍起,礼官喝令起,披麻戴孝的十二个抬棺人大喝一声,一同将硕大的凤棺举起,跟着礼官的号令,向宫外孝陵进发。
刘谨言在棺木前边撒值钱边哭喊着:“母妃,跟着孩儿走,孩儿送您一程!”
刘霜儿挽着刘燕回,两人悲痛欲绝地跟在棺木后,身后是从东陵赶来的周家人。
周贤妃的母妃头发花白,被婢女搀扶着一步步向前挪,她痛苦的嘶吼着:“我的女儿啊!我的孙儿!老天爷啊!你要人命,你就拿了我的去吧!何苦让我这个早该入土的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周贤妃的哥哥周时朝眼睛怒视着棺木方向,梗着脖子,紧握双拳,直挺挺地跟在老父亲周志横身后走着,他浑身上下的怒气掩盖了心中的伤痛。
终于结束了送别周贤妃,刘霜儿再次像是幽魂般飘回了宫中,她都没注意到站在桂花树下的李恒烨那心疼的样子。
“霜儿!”李恒烨出声叫住了将要飘进汀兰苑的刘霜儿。
刘霜儿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眼神终于有了焦点,她缓缓地转过身去,就感觉到被一团温暖包围了。
李恒烨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霜儿,跟我走吧,咱们离开这里。”
刘霜儿头抵在他的胸膛上,泪水不争气的往外涌,她后背因哭泣而颤抖着。
李恒烨回想起他和刘霜儿的过往,似乎她总是在哭泣,很少见到她冲自己笑,这更让他觉得自己无能。
为什么自己没能好好保护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孩,一次次地看她承受痛苦,而自己仅仅是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突然想起爷爷说的那句话:人,只有到了一定高度,才能行使神的权力。
如果成为神,能够保护她,我愿意放弃一切。李恒烨望向灰暗的天空,暗自立下誓言。
能够治愈伤痛的,真的只有时间了,随后的两个月,刘霜儿的悲痛终于像重感冒康复一样散去了。
她来到成明监接刘谨言下早课,可是皇子们都走了,空空的课堂并没有看到刘谨言的身影。
赵夫子告诉刘霜儿,刘谨言课上到一半就说要到周美人的宫中去,说皇上会在那等他,要考他的功课。
刘霜儿谢过赵夫子,又急匆匆往周美人的桂华宫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