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霜儿对李恒烨耳语几句,他立刻会意,带着星辰和尤佳,拿着令牌火速离去。
刘霜儿接着说:“行!不同住也行!先把石头放你宫中二十日,再轮流放进这几位太医家中,各位太医是跟家人同住吧,刚好一起观赏奇石。”
刘霜儿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她明白,这几个人定是受人指使,轮番为周贤妃看病却没人提出这屋里石头有问题,此心可诛。
突然,帮腔的郭太医立刻下跪哭求道:“皇上,臣糊涂啊,这石头,这石头不是翡翠,确实是毒石啊!这是孔雀砷石!人若长时间和它接触,最先会出现流鼻血,然后脱发,牙齿和指甲松动脱落,最后血枯而亡啊!”
皇上一听,勃然大怒,随手将药碗砸到肖才人头上,肖才人啊的一声倒在地上,额头顿时流出鲜血。
“你!你胡说!”柳太医气急,手指着郭太医,急切地辩解道:“皇上,别听他胡说!周娘娘身边这么多人伺候都没事,只有周娘娘和小皇子有症状,这不就证明不是石头的问题吗?”
刘霜儿愤怒地问道:“你还坚持说这是翡翠是吗?好!我刚才已经命人将你的所有家眷都带进宫来,这个寝殿就给你们住。二十日后,放你们回去。”
那柳太医听到刘霜儿这番话,顿时脸色大变,大汗淋漓,浑身颤抖,竟然不自觉地哆嗦着,嘴里说着:“求,求皇上放过我的家人,一切,一切都是肖......”
话还没说完,他竟然被刘霜儿的话吓死了。
其他几个帮腔的太医一看,都吓得肝胆俱裂,一一招供指正,说是受了肖才人的指使。
刘霜儿转头对皇上说道:“父皇,这几个太医每次为母妃轮流问诊,明知这房间里有块肖才人送来的毒石头,却只字不提,父皇你也问过他们多次,我母妃的病情是何原因,他们只说是体虚血亏,他们就是想让我母妃死!”
刘霜儿说完痛哭起来,其他宫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肖才人!你认不认!”皇上厉声怒问。
肖才人也没了刚才狡辩的勇气,因害怕而垂着头,浑身发抖。
“父皇,肖才人才刚进宫不久,怎么敢做出这等谋害我母妃和皇子的事情的?我觉得肯定是有人指使!”
“没有人指使!我就是恨,我恨周贤妃一把年纪还能生下皇子!我恨周素千刚进宫凭借一支舞就晋升周美人!我恨你们周家所有人!”
“来人!拖出去!杖毙!”
护卫领命,立刻拖了跪伏在地,痛哭求饶的肖才人,大步走出寝殿。
此刻李恒烨已经完成了刘霜儿的嘱托,将这几个太医的家眷带进宫中,暂时收在月华宫偏殿。
他立刻进入寝殿,将腰牌交还刘霜儿,并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妥。
皇上看着那几个帮腔的太医,愤怒地说:“李恒烨,朕擢升你为刑部侍郎,接替你哥哥李明浅一职,将这几人收押,彻查此事!”
李恒烨立刻下跪领命,回头看着刘霜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来人,将这块石头,送回肖才人的母家,让她母亲,父亲和兄弟姐妹们日日叩首!若有欺瞒,杀无赦!”
终于,众人都离开了,只剩下镇国公周志横,他心疼的抚摸着女儿周贤妃苍白的脸,哽咽着说:“孩儿,你受苦了!为父没能好好保护你!”
“父亲,不要这么说,出生在周家我从不后悔,进宫我也未曾后悔过,皇上对我很好!只是这宫中的人像是笼中兽,互相提防,互相攻击,我着实累了!”
她伸手示意刘霜儿到她身边去,刘霜儿急忙上前,跪坐在床榻边,泪水涟涟地看着周贤妃。